“把他招待所
地址给
。”钱国胜报
个房间号，陈晚默默记下，“晚上陪过去
趟，带上们销售记录。”
钱国胜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秦先生数千万身价，会把他们小打小闹当回事吗？
陈晚示意钱国胜放心，他自有他办法。秦先生裁缝出身，做纺织业，他陈晚难道没当过服装公司大老板
？
如陈晚所料，
“你为什不按字面意思翻译。”秦先生说中文，地地道道京腔。
“因为这不会影响您意思不是吗？”陈晚不卑不亢，去掉垃圾，嘲讽话也不会变为夸奖。
秦先生不再看陈晚：“去下个车间。”
下个车间，即最后成衣制造车间，钱舅舅打起精神，在前面领路。
“垃圾。”这句陈晚无需翻译，秦先生用中文。
法，不看僧面看钱面，他们接上级命令，必须小心作陪。
下午两点，陈晚终于和这位秦先生来个近距离接触，对方又换身衣服，可能是在车间内热到，他把长裤换成七分裤。
从设计师眼光来看，秦先生衣品在当下属于走在时代前沿，钱舅舅他们还好，穿着陈晚做衣服，没有落入下风，身着普通白衬衣厂长几人便显得有些土气。
“衣服不错。”秦先生视线将陈晚从头扫到脚，说出他到国内后第句夸奖，用是英语。
这就是钱舅舅说他对他们有意见原因之，秦先生明明会中文，但偏偏不说，若非钱舅舅会点英语，他们怕不是要出个大洋相。
钱国胜握紧拳头，钱舅妈侧身挡住他，以免他个冲动给这位华侨来上拳，重点是，她觉得钱国胜打不过对方。
钱舅舅时无言，秦先生所谓垃圾，是他们厂最新款，放在供销社多少姑娘抢着买。
语毕秦先生转身就走，似乎今天所见所闻让他很是失望，纺织厂领导们急忙追出去，陈晚没追，反正追也没用，那位秦先生明摆着是来耍他们。
“怎办？”钱国胜脸无奈，“百万就这算？”
听上头说这位秦先生有数千万资产，这次来国内带百万现款，是真心想投资，他要是故意跟上头说几句纺织厂坏话，钱舅舅他们必然会跟着吃挂落。
“谢谢夸奖。”陈晚口音不比秦先生差，他伸出手做自介绍，“陈晚，您此行翻译。”
纺织厂领导们不知道陈晚这号人，翻译是钱舅舅临时给他安身份，钱舅舅英语水平般，秦先生用许多专业词汇超出他能力范围。
秦先生无视陈晚伸出手，扭头往车间走，陈晚也不尴尬，自然地收回手，认真充当好翻译角色。
这是陈晚第次进纺织厂车间，女工们穿着统制服在机器旁工作，在领导们注视下，身形肉眼可见地紧张。
秦先生如既往地挑剔，车间闷热加重他烦躁，陈晚在他语言中听到垃圾之类单词，但他自动过滤，以文明用语翻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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