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你哪来这多好东西?”坐在许空山对面司机是真嘴馋,顿时觉得手里咸菜没滋味,跟大多数省钱养家男人不样,他是个好吃,对自己这张嘴极舍得花钱,无论香臭,总要尝尝,许空山左手牛肉干、右手饼干,还时不时开个满是大肉罐头,可把他羡慕坏。
许空山不是个小气人,他带吃食都给他们分过,块半块,吃不饱就咂摸个味,长长见识。再多是没有,他总不能用牛肉干换他们烂咸菜。
“舅买。”饼干在胃中被水浸泡后发胀,许空山打个嗝,感觉下次可以多带点,百货商店卖虽不如孟海寄来好吃,但也比馒头强,而且更耐放。
其实他们还带米面、小锅以及炉子、煤炭之类,吃厌干粮,也可以找个地方停下生火煮饭,但天热,群男人又懒得麻烦,因此开火次数并不多。
吃饱喝足,闲话三两刻,原本坐着人陆续躺下,打着呼噜在阴影中睡个午觉。许空山靠着路牙子眯会儿,醒时双目清明,仿佛不曾深眠,他看眼手表,叫醒众人,该继续开车。
从何兴旺反应来看,他似乎并未参与其中。在许空山劝说下,黄建业没把刹车事告诉第三人,他们若无其事地上车,不管真正动手人是谁,若他们平安归来,对方肯定会再次动手。
许空山等便是这个再次,打蛇打七寸,抓人抓现行,他有是耐性。
车队出城载货,陈勇飞工作机械厂所在区域大大小小厂房连成片,改革开放春风吹过南城,绵延厂区不断外扩,建筑施工队叮叮当当,听说是建个什轻工厂。
黄建业完全进入工作状态,他有条不紊地进行对接,当烈日把地面晒得发烫时,大货车驶离南城。
冬有严寒夏有酷暑,许空山抓起搭在驾驶座上毛巾擦把脸上源源不断汗水,副驾驶上黄建业摇着蒲扇,将满是热气风从右扇到左,虽收效不高,但聊胜于无。
今夏多雨,往返途中隔三差五便会来
许空山精神头尚好,不过他依然打着尾灯示意后面货车停下,天热容易犯困是方面,另外阳光太过刺眼,盯着路面时间长,闹得人头晕眼花,与其冒着危险赶行程,不如停下来稍作歇息。
所有货车靠着路边停成排,司机们躲在货车阴影中纳凉歇气,顺便掏出带干粮填填肚子,伙人蔫头巴脑,树上鸣蝉叫出他们心声,热啊、热啊。
许空山牛肉干吃得上火,嘴里长个燎泡,丝丝地抽痛着,他咀嚼动作顿,把嘴里饼干换到另边。
酥松香脆饼干同样是孟海寄,因为包装不够严实,寄到许空山手上碎大半,金黄饼干渣铺在油纸底部,许空山仰头,全部倒进嘴里。
黄建业闻着饼干香味咽咽口水,他倒不是馋,而是为许空山噎得慌。果不其然,下秒许空山捞起水壶猛灌,咕咚吞咽声响得盖过蝉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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