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留在南城还是跟
去部队？”许空山今年二十五不是十五，他
未来，孟海无权决定。
许空山毫无疑问是要留在南城，以孟海为人，不可能给他在部队开后门。董嘉年当
他那
多年继子，愣是没从他这享受到丁点“额外”优待。
孟海失笑，又让陈建军说中，他果然喜欢许空山这孩子。抛去血缘关系，许空山性格同样让他很欣赏。
他不相信许空山不懂师长含义，但许空山从头到尾却没表露出任何巴结意思。
甚至在孟海主动提出有没有什需要他帮忙时，许空山也直接回个没有。
许空山舅舅，是他今日唯
身份。
孟海停顿几秒，似乎在等待许空山如他所愿，唤他声舅舅。
许空山沉默不语，孟海脸上划过缕失落。
客厅内孟海并未刻意压低嗓音，茶香袅袅中，发生在二十六年前往事传入陈晚耳中。
孟海没有对许空山隐瞒他身世：“你生父名叫秦承祖，要是你想见他，可以帮你找人联系。”
“好好干。”孟海拍拍许空山肩膀，行业不分贵贱，不是非要出人头地才算成功。
认亲过程比双方想象中顺利，孟海在小洋房歇晚，小吴不愿个人住招待所，睡楼下沙发。
陈晚陪着许空山把孟海送到火车站，远去绿皮车厢在他眼中化为个黑点。
“恭喜山哥。”陈晚在心里补全后半句——这世界上多个人爱你。
“不用。”管他秦承祖宋承祖，许空山压根没想过寻找生父，“谢谢舅舅。”
在陈述往事言语中，孟海多次将责任揽在自己头上，若非性格使然，他或许会抱着许空山嚎上句“这些年你受苦”。
人心都是肉长，“舅舅”二字，许空山叫得很是自然。在他看来，孟海对他不存在任何亏欠。
杯里茶水发凉，陈晚索性全倒，重新兑上开水，端着托盘将杯子送到客厅。
孟海饮半杯茶，说完过往，接下来是计划将来。陈晚在许空山身边坐下，起听孟海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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