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饼鼓鼓囊囊,表面是黄褐色,中空结构,白糖贵,做饼大娘舍不得多放,吃更多是面饼本身甜味。
陈晚把咸口给许空山,二人边吃边往家走,春日雨在咔嚓烤饼声中增添许多烟火气。
雨连下三天,院子里许空山育种萝卜抽出花剑,黄色花蕊,四片花瓣是由白到紫渐变色。
“会不会太咸?”陈晚挑筷子腊肉丁,咸得吐舌头。
许空山尝口陈晚送到嘴边菜:“不会,配馒头正好,咸点耐放。”
“没事。”陈晚看不见伤口,但能感觉到并不严重,“继续吧。”
许空山轻柔地擦去陈晚耳后血迹,拧眉盯着小伙,直盯得他心头打鼓。
“山哥你去帮买两个烤饼嘛,个甜个盐。”学好门手艺不容易,陈晚怕小伙被许空山吓出心里阴影,借买烤饼把人支开。
许空山走,小伙忍不住发抖手终于稳,他向陈晚道谢,那感激涕零模样,仿佛陈晚是他救命恩人。
开玩笑,以许空山身板,若是发飙砸店,他绝对拦不住。
坐在旁,和镜子里许空山交换个眼神。
陈晚猜得没错,小伙出师不到三天,今日是他首次在老师傅不在场情况下独立理发,是以他剪得很是小心,连大气都不敢出口,那架势,恨不得把眼睛黏许空山头发上。
但好在他手艺没问题,虽然慢点,但没影响最终效果。
“同志,你看看怎样?”小伙退步,待得到许空山认可,他夸张地松口气。
陈晚观察完许空山发型,放心把脑袋交给小伙,他要求和许空山相同,两个字,剪短。
陈晚翻转倒扣沥干水分玻璃罐,将锅里油汪汪萝卜干炒腊肉装进罐子里,另外还
陈晚头发只差后脑勺收尾,小伙剪完死活不肯收钱,陈晚没强求,撑起门口伞转到街口,屋檐下许空山正接过刚出炉烤饼往怀里塞,以免让雨淋到,失酥脆口感。
“还痛不?”许空山把烤饼递给陈晚,探头去看他耳后伤。
道小划伤,可能再过会儿都结痂,哪至于痛到现在,陈晚摇摇头:“哪个是甜?”
“撒芝麻是甜。”伤口在发茬间,很考验眼力,许空山抬头和陈晚并肩而立,“回去给你用碘酒擦下。”
小伙用那套工具是老师傅给他出师礼,崭新套,本来用不着碘酒,但为让许空山安心,陈晚没反对。
有许空山成功例子在前,小伙信心倍增,手上动作肉眼可见地顺畅许多。
鬓发及后脑勺需要用到鬓角刀,陈晚低头,刀片刮过耳后,麻痒触感让他情不自禁地抖下。
“嘶——”新手经验到底不如老师傅,小伙没料到陈晚会动,锋利刀片瞬间将他划伤。
许空山蹭地站起来,挤开小伙,陈晚流血伤口映入眼底。
“对不起、对不起!”小伙年纪约莫十七八岁,他慌神,连忙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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