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站与火车站毗邻,原本陈晚是走在中间,陈勇飞和许空山左右,现在多陈建军,陈勇飞让出左护法位置。
陈建军买四张车票,包含许空山那份,许空山要给钱,他不收:“你别跟客气,教你军体拳有直练吗?”
“练着。”许空山腱子肉和身手不是白来,他但凡有空就会练上几遍,不然天天跑长途窝在驾驶座,八块腹肌迟早归。
陈晚易晕车毛病三人都知道,上车陈建军便和陈勇飞坐到后排小声说话,不再打扰他。
客车走走停停,陈晚头抵着窗,随着客车颠簸磕得哐当作响,许空山不忍,悄悄把他脑袋拨到自己肩上。
陈晚语气透露着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期待,会有人来接吗?
应该不会,他们三个大男人,哪用得着接。陈勇飞想法和陈晚样,他问着玩。
火车到站,抵达终点人在众羡慕眼神中提着行李下车,陈晚两手空空,有许空山和陈勇飞,提行李活没他份。
因为笃定不会有人来接,所以三人并未四处张望,许空山倏地抬头,被发现陈建军心下赞句好敏锐直觉。
“三叔!”陈勇飞激动地快步上前,“你怎来?”
省城开往河源火车时长仅需两小时,然而加上前往火车站与下火车到家路程,那至少要耗上大半天。
火车外景色越来越眼熟,陈晚突然生出种近乡情更怯感觉。
五个月零四天,他记得清清楚楚。
“小叔你笑什?”陈晚旁边惯例是许空山,陈勇飞坐在对面,眼角余光看见陈晚脸上明晃晃笑容。
“高兴。”陈晚转头,“你不高兴吗?”
陈晚前半夜胃胀睡得不太安稳,大早又起来赶火车,路犯困,察觉到许空山动作,他颤颤睫毛,没睁眼,反而闭得更紧。
进入临溪时陈晚心
陈晚不由自主地放慢脚步,下意识想向许空山靠近,又怕被陈建军看出端倪,硬生生忍下来。
许久未见,陈建军似乎没有任何变化,是陈晚记忆中模样。
“三哥。”陈晚原以为他喊出这个称呼时会犯难,没想到实际意外地顺畅。
“到县城办点事,顺道来接你们。”陈建军关切地打量着陈晚,尽管陈晚在信里常说切安好,他总要亲眼见人才能放心。
没人追问陈建军办是什事,他身份特殊,能说自然会说,什该问什不该问,陈勇飞他们有分寸。陈建军伸手去拿陈勇飞手里包,陈勇飞下跳开:“三叔自己拿。”
“也高兴。”陈勇飞咧起嘴角,“小叔你说会有人来接们吗?”
陈晚离家五个月零四天,陈勇飞比他更久。
或许很多人会奇怪,往返不过天时间,哪至于年半载才回去趟,但时间,恰恰是陈晚他们最缺东西。
他们落后太多,不抓紧时间追赶,等待他们将是更落后。
“多大人还要人接。”陈晚开玩笑,“你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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