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宝!”宋兰兰大喊着从梦中惊醒,她习惯性地摸向身旁,“乖宝不
钱国胜是个合格传声筒,他处理好手上工作就直奔钱舅舅办公室,字不漏地转达陈晚话。
“好啊,你们俩合起伙来打主意。”钱舅舅笑着隔空点点钱国胜脑袋,“可真是看得起,全国大大小小有多少厂子等着用钱你知道吗?”
“多少?”钱国胜自行拖把椅子坐,没外人,甥舅俩相处模式十分放松。
“也不知道。”钱舅舅摊手,“但知道钱落到们纺织厂头上概率,能去到小数点后四位。”
钱舅舅并非是危言耸听,首先县纺织厂地理位置便不占优势,其次全国工厂数不胜数,有金刚钻才能揽瓷器活。县纺织厂,充其量是个铁钻头。
条大小合适裤子给他换,好在钱国胜穿秋裤,没烫实在。
“到底是什办法?”钱国胜三两下换裤子,提着裤腰带出来冲着陈晚追问。
“招商引资。”陈晚字顿,钱国胜拧眉,他听懂陈晚意思。和陈晚不同,报纸是钱国胜每天必读物,知晓时事政策,只是他没陈晚敢想。
陈晚把考虑夜计划娓娓道来,要发展经济,改革是必然,没有谁会嫌钱多,纺织厂发展亦是少不它。然而国家资源有限,满足不纺织厂需求,那此时,改革开放带来招商引资,无疑为纺创造新机遇。
“等等。”钱国胜不是故意打断陈晚话,但他太迷糊,“即便有外商愿意投资,也不可能轮到们厂吧?”
“不过投资机会会尽力为陈晚争取,希望他不要让白忙场。生产线话,有投资,切都好商量。”
纺织厂是铁钻头,能不能揽到瓷器活,全看陈晚能不能为他镀上层金。
改革开放热度渐消,绝大多数人都没有意识到此举将会让大家生活发生怎样翻天覆地变化,而意识到其非同凡响那部分人,后来无例外都成为未来知名集团创立者。
上世宋兰兰是前者,她头二十三年人生轨迹和村里同龄姑娘们相仿,在家长到十八岁,经人介绍嫁个本本分分庄稼汉。
二十三岁往后,为生儿子,宋兰兰跟庄稼汉当起超生游击队,十几年颠沛流离加速她容颜苍老,尖锐性子被人情世故磨得圆滑,最后终于如愿以偿,背着排行老七幺儿归乡。
“为什不可能?”陈晚反问钱国胜,“你回去以后帮转告你舅舅,如果需要帮忙,随时可以联系。”
钱国胜愈发不理解,他们两个目标不是自己做大做强,怎陈晚净在为纺织厂支招。往远讲,纺织厂与陈晚关系迟早会从合作变为竞争。
“不排斥良性竞争。”陈晚笑得颇有深意,“况且帮忙是有条件。”
“什条件?”钱国胜刚问完就开窍,“你想要条生产线?”
在陈晚默认中钱国胜疑虑顿消:“会跟舅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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