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晚停下转动手腕抬起头,小洋房有些年头,大门铰链
烧水功夫陈晚捧本书坐在炉子旁边烤火,同时为过几天考试做准备。
随着水温上升,锅里慢慢传出声响,锅盖缝隙钻出缕缕水蒸气,陈晚继续翻着手里书,他已经学会如何通过水声来判断水沸腾状态。
当锅里声音不再嘈杂,陈晚把书搁到旁,斜着揭起锅盖,水蒸气瞬间喷涌而出。陈晚将暖水壶放到搪瓷盆里,以免装开水时候撒得到处都是。
烧开水装满两个水壶绰绰有余,陈晚另外灌两个热水袋,待会裁布时取暖用。
工作间里满是易燃棉花和布料,陈晚不敢在里面烧炭盆,宁愿受点冻,至少安全。许空山不在,他样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南城今年冬天格外冷,陈晚犹记得去年感受,虽然也冷,但不至于牙齿打颤。
陈晚吸吸冻得通红鼻子,加快脚步走进食堂,这里是全校最暖和地方。稀饭馒头包子都冒着热气,陈晚摘下手套,捧着发烫粗瓷碗,快慰地出口气。
“有那夸张吗?”王利安被他表情逗笑,他穿着陈晚做棉袄,再加上刚跑完步,他点没觉着冷。
“能不能跟学校申请把早自习改回来。”热乎乎稀饭下肚,陈晚发凉手脚渐渐恢复存在感。
“上周有两个学生给校长写倡议书,说堆早自习好处和晨练弊端,你猜怎着?”王利安自问自答,“被他们导员和主任教育两个小时,不愧是文学院。”
路过客厅,陈晚叹着气在挂历上打把叉,随即脸上又露出个笑容。许空山到云城第二天给陈晚发封电报报平安,陈晚数数日子,在许空山回来那天画个圈,也就是明天。
最后天!陈晚心中思念如同沸腾开水般翻滚,烫得慌。
热水袋是塑料制成,保温效果般,没几个小时便凉,陈晚指尖冷到失去知觉,但他手上速度依然快得惊人,仿佛全凭本能在动作。
布料用尽,陈晚脱离工作状态,寒冷与饥饿同袭来,他伸直发僵双腿,肩颈骨头咔嗒作响。
——吱呀。
王利安劝陈晚死心,把晨练改回早自习是不可能,除非直下雨。
周四上午没课,陈晚在食堂多待会,想到外面寒风,他就挪不动脚。陈晚在夏天想念空调,而今他无比渴盼暖气。
冷冽寒风扑面,陈晚把围巾拉高挡住下半张脸,天太冷,在室外活动人明显减少,衬出萧条气息。
石榴树叶子已全部掉光,剩下光秃秃树干,院子里萝卜长到拳头大小,白菜也开始卷芯,老叶子上有虫咬过痕迹。陈晚抽不出时间管理,只偶尔浇浇水,看上去有些营养不良。
陈晚进屋第件事是打开炉子通风口,里面将熄未熄木炭接触到空气后复燃,陈晚添两块蜂窝煤,接半锅水架上去。他早上起床把暖水壶里面热水用光,得重新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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