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晚含住许空山指腹间冰糖,在嘴里囫囵圈,甜味将口腔中剩余苦涩掩盖。许空山掀开被子,让陈晚继续休息。
“山哥脚冷。”陈晚句话唤住许空山,目光中满是依赖。
药材是有,当初来南城,许空山背大包,为以防万,他把要用以及可能会用全带上。
许空山拧帕子放到陈晚额头上给他降温,然后下楼用最快速度熬碗药。
陈晚鼻子尚且通畅,中药苦涩气味让他好不容易松开眉头又拧巴上。碗里药晾到适口温度,许空山狠心把陈晚叫醒,他怕睡着喂药把陈晚给呛着。
“山哥?”陈晚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他朦胧间觉得自己还在做梦,可怜巴巴地向许空山诉苦,“山哥感冒,好难受。”
“没事,喝完药就能好。”许空山心疼地亲亲陈晚额头,端起床头柜上药。
冷空气不断从窗户涌进,陈晚额头抵在缝纫机桌面上,整个人处于种又冷又热状态,是熟悉感冒症状。
他知道自己不抗冻,起床便添件毛衣,纯羊毛材质,保暖性极佳,没想到依然中招,大概是昨天晚上被子没盖好,早上那连串喷嚏就是前兆。
陈晚裹紧身上衣服,去客厅倒杯热水,烫意通过搪瓷杯传到冰冷指尖,陈晚不由得捂住杯壁。
或许是感冒原因,陈晚情绪十分低沉,他环视左右,耳中回响起王利安那句“这大房子陈晚你个人住不嫌空吗?”。
挺空,陈晚失落地环视左右,拖着步子上楼,他没精力再思考棉花问题,只想好好躺下睡觉。
额上真实触感,以及从许空山手上碗里传来中药味让陈晚脑子清醒几分,他不是在做梦?
陈晚摸上许空山脸:“山哥你怎回来?”
“明天要出车,队里放半天假。”许空山两句话概括原因,“六儿先喝药,等会凉。”
回生二回熟理论不适用所有场景,无论喝多少次,陈晚都无法接受中药味道。但他没时间耽搁,必须尽快好起来,所以不用许空山说第三遍,利落地接过药碗仰头饮而尽。
喝得太急,嘴角溢点褐色药汁,许空山拿帕子帮他轻轻擦干净。
搪瓷杯里热水慢慢变凉,陈晚在被子里缩成团,比水还凉是他双脚,他讨厌冬天。
“六儿。”许空山推门而进,他知道陈晚下午没课,在楼下没看到陈晚身影,于是找到楼上。
床上有个鼓包,陈晚睡得昏昏沉沉,完全没听见许空山声音。
许空山以为陈晚在睡午觉,走近准备帮他掖掖被子。却看到他眉头紧皱,脸上泛着不正常红晕,许空山心顿时咯噔下,抬手探上陈晚额头,明显高出手心体温表明陈晚正在发烧事实。
“六儿?”许空山试探着唤几声,见陈晚没有反应,把手伸进被子里给他把脉。陈晚上回感冒后,许空山特意找德叔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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