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完尺寸陈晚累得连眼皮都睁不开,他软绵绵地挂在许空山身上,被他抱着上楼:“山哥帮定个六点半闹钟,明天要上早读……”
陈晚又累又困,声音含糊不清,但许空山仍然听明
“山哥。”陈晚眷恋地呼唤着许空山,“好想你。”
“也很想你。”许空山呼吸滚烫,他声音在黑夜中愈发显得低沉,震得陈晚耳根子发麻,痒到心底去,“没有瘦。”
陈晚噗地笑出声,下秒他止住笑意,故作严肃:“是吗,量量看。”
许空山行李胡乱地丢在地上,他们没开客厅灯,抹黑拐到做衣服房间,陈晚拿出皮尺,缠上许空山劲腰。
他清楚地记得许空山身上每处尺寸,许空山心里远没有他嘴上说那自信,紧张得人都绷紧。
不下心自断,所以采用离家出走方法,这十日来,她没有日不在思念朱文。
朱文把朱母带回租小屋,给她做饭、洗澡,然后才匆忙赶到学校报到。陈晚猜错,朱文并非身无分文,只是走得太急,忘带。
至于他为什住校,朱文也块解释。为省钱,朱文租是个单间,朱母睡床,他打地铺。朱母怕被同学知道笑话他,死活要求他住校。朱文拗不过,反正离得近,朱母尚且能够自理,于是答应。
解完前因后果,陈晚心中感慨万千,他没想到朱文会这般坎坷。尽管如此,陈晚面上也没显露出同情,朱文需要不是同情。
“你们还要加面吗?不加关火啊。”煮面大姐趴在窗口,看向陈晚他们。
从肉眼上看许空山体型没有变化,陈晚动作三分真七分假,与其说是在量尺寸,不如说是在趁机挑逗。
许空山腰腹不自然起伏,陈晚以种磨人速度量完,许空山期待地望着他:“六儿,没有瘦对不对?”
陈晚憋笑,许空山就差把“不想睡沙发”写到脸上。
“还有个地方没量。”陈晚板着脸,许空山愣住,不是都量完吗?
陈晚扔掉皮尺,抬胳膊去勾许空山脖子,仰头亲上他嘴唇,用气音说句叫许空山心跳疯狂加速话。
“谢谢大姐,们不加。”陈晚站起来回应,许空山捞起凳子上两大包行李。
朱文填饱肚子,头不晕腿不软,让许空山把行李给他,他自己拿。许空山没松手,示意朱文跟上陈晚,这点东西对他来说不算什。
把人送到宿舍楼下,看着朱文进去,陈晚轻轻叹口气,朝许空山扬起个笑容:“山哥走,们回家。”
校园里灯光陆续熄灭,虫鸣阵阵,许空山保持着和陈晚相同步调与他并肩而行。两人之间距离从半人宽慢慢缩小到个拳头,接着胳膊挨胳膊,自然垂在身侧手,不知谁先主动握住对方。陈晚感受着许空山久违温度,快慰地弯眉眼。
小洋房铁门吱呀声响,接着大门打开,在片漆黑之中,陈晚被许空山紧紧地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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