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你想,也在想你。
敲击声来回三遍,对面不再有动静,似乎是许空山在无声催促陈晚该睡觉。
枯燥缝制环节因为有许空山插曲而充满甜蜜,陈晚仿佛打针鸡血,干劲十足地连做四件夹克,超额完成计划,直到眼睛酸涩无比才停下。
关灯前,陈晚对着墙壁再次敲击三下。
“小叔叔!”陈勇阳欢喜地奔向陈晚,在即将扑到他身上时被许空山拉住后颈。
陈晚行动表面看着无异,但许空山还能不清楚吗?陈勇阳真要扑实,绝对会让陈晚摔个屁股墩。
“感冒好,不会传染给小叔叔。”陈勇阳不服气地挣扎,许空山拉着他站好,见他没有扑上去迹象才松手。
“嗯,知道。”陈晚摸摸陈勇阳头以表信任,话音刚落,陈晚肚子咕咕叫两声。
陈晚回许空山那边吃早饭,虽然起晚,但实际也才八点半不到。
到怀里,默默为他捏腿揉腰,不然陈晚明天早上睡醒又得浑身疼。
许空山力道适中,陈晚累得不行,闭上眼睛不到十秒钟就睡过去,连梦里都在求许空山轻点慢点。
今天是周六,逢集,许空山挂念着陈晚,不敢走太远,抽空去打理下自留地。
鲜嫩鱼腥草长出翠绿叶片,埋在地里白色根茎挖断后散发出浓烈气味,许空山抖去多余泥土装进小背篓里。带回家洗净加上盐,和酱油、辣椒面拌,是春日里必不可少下饭利器。
看日头估摸着陈晚该醒,许空山拎起背篓往肩上挂,快步走回家。
“叩叩叩。”
“叩叩叩。”
陈晚本没指望得到许空山回应,却不曾想他直在无声陪伴。
平安村最后亮着两盏灯相继熄灭,不知谁家猫追逐到院子里,许空山担心它
陈勇阳感冒好,陈晚没继续住在隔壁理由。在许空山恋恋不舍目光中,陈晚亲下他脸:“山哥走。”
天黑得日比日迟,当视线渐渐模糊时陈晚打开屋里灯接着做。收音机报九点整,陈前进隔着门对陈晚说声早点睡。
陈晚打个哈欠,数数做好夹克,共有七件。因为是简单复刻,他做起来比较快。他计划今晚赶工做满十件,明天给钱国胜寄过去。
“叩叩叩。”
敲击声响起,陈晚怔,随即脸上浮起个笑容。他站起身,曲起食指在墙面敲三下。
许空山把挖折耳根分半给周梅,陈勇阳吸吸鼻子:“大山哥小叔叔怎还没起床啊?”
陈勇阳自觉他感冒已经好,隔着墙喊两声,没有听到陈晚回答。
许空山心虚地偏头,不与陈勇阳对视,思考着该编个什借口忽悠他。
“谁说没起床?”陈晚是在陈勇阳叫他时候醒,不过没来得及应声,陈勇阳就没喊,他还以为是有什事。
得益于许空山按摩,除酸、软、涨之外,陈晚没有感觉到其他不舒服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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