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
“刚洗过手。”陈晚把碘酒倒在左手掌心,用右手食指蘸取,“山哥你抬抬头。”
许空山视线落在陈晚指尖,心跳忽地漏拍。
指腹接触到下巴瞬间,仿佛有微弱电流同时穿透他们身体,许空山肌肉绷紧,陈晚鞋里脚趾内勾。
粗硬胡茬刺在陈晚指腹上,扎呼呼,有点痒。
煮稀饭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许空山水掺多,他便多熬会,没想到误打误撞,煮出来稀饭浓稠红薯软糯,极好入口。
十月挖红薯放干部分水汽,香甜滋味渗透到开花米粒中,陈晚尝口:“好吃!”
许空山切碟酸豇豆,脆嫩酸爽口感激发陈晚食欲,碗稀饭很快见底。
“还要吗?”许空山拿起饭勺,陈晚连连摆手:“不要山哥,吃不下。”
陈晚站起来,感觉稀饭已经抵到他嗓子眼。
岁钱来赔陈晚棉布。
此时仍未到陈晚以往起床时间,许空山应该还没出门吧?
陈晚摸着兜里碘酒瓶,他起床就放进去,这会瓶身触手温和,半满碘酒在瓶子里晃荡。
许空山在厨房洗碗,许有财吃完饭又躺下,他不仅脸上有伤,还浑身疼,可见昨天两人打得有多激烈。
高大身影时不时看向窗外,不知为何,许空山直觉告诉他陈晚今早还会再过来。
近乎抚摸力道在许空山脸上流连,暧昧气息在简陋土屋中蔓延。
“陈晚最近怎跟你走得这近?”望着陈晚离去背影,刘强忍不住出声问到。
他会如此疑惑并不奇怪,陈晚小时候身体不好,很少在外走动。等陈晚慢慢大能够出来和他们起玩时候,许空山却被孙大花安排下来家务所包围,没玩乐机会。
后来陈晚上学,许空山下田,两人分别走上不同道路
在自然光线下许空山屋内情况比昨晚来得清晰,张床、个柜子,进门处墙上挂着把柴刀,刀锋锃亮,握把光滑;地上虽然坑坑洼洼,但十分干净。
“诶,棉布呢?”陈晚摸两边棉袄口袋,除碘酒空空如也,低头牵开往里看,仍然没有发现棉布踪迹,他走时候不是顺手揣吗?
难不成他记错?
“没事,找不到就不擦吧,反正快好。”
抓痕处疼痛感对于许空山而言可以忽略不计,已结痂伤口也不需要再涂抹碘酒,但陈晚目是抹碘酒吗?
“山哥。”陈晚声音如同山间清露,许空山脸上露出个下意识微笑。
许空山下巴上胡子冒出半厘长,配合结痂伤口,为他平添几分野性。
“六儿吃没?”许空山眼神黏在陈晚身上,“煮稀饭,要不要吃点?”
他语气期待,陈晚拒绝话说不出口:“吃过,不过还能再吃点。”
许空山高高兴兴地给陈晚盛饭去,橱柜里碗大多都带着缺口,他找半天终于找出个品相完整,用热水洗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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