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梅听到儿子哭声赶忙迎出来,看到陈晚手上斑驳棉布,火气瞬间烧到眉毛上:“陈勇阳!”
“大嫂别生气,勇阳也不是故意。”陈晚挡在陈勇阳前面,“这布说不定洗洗就干净。”
墨水哪里是那好洗,周梅嘴角发苦,不过总算反应过来当务之急是
木制铅笔沾到墨水位置很快浸黑,陈勇阳手上也蹭上不少墨水,偏他还毫无所觉,笔划写得认真极。
陈晚去约十分钟,陈勇阳沉浸在自己世界,没注意到他回来。
“你在干什?”
陈晚声音骤然在陈勇阳耳边响起,陈勇阳做贼心虚,条件反射地把上半身往本子上趴掩藏作案证据:“没干什。”
伴随着他欲盖弥彰响起还有墨水瓶翻倒声音,瓶内墨水下洒出来,陈勇阳下意识拿开自己作业本,紧接着旁边白色棉布便黑大团。
看向身后,没人往他脖子里哈气啊。不管,野鸡娃真好玩。
“陈勇阳放手,鸡娃不能直摸!”周梅从厨房门口看见陈勇阳把鸡娃抓到手里,挥着锅铲大声制止道。这是老辈传下来经验,说人手上有热气,摸多鸡娃容易生病。
鸡娃拳头那点大,生病就跟等死没有区别。
“就是看看,没有摸。”陈勇阳撒开鸡娃藏起手反驳。
周梅全看见,哪会信他鬼话:“进屋写作业去!”
陈晚也愣住,那什,这个结果跟他刚才想不能说模样,至少是毫不相干,他原本计划吃完饭才让陈勇阳“背锅”。
“小叔叔,对不起不是故意。”陈勇阳意识到自己闯祸,急得都要哭。他手忙脚乱地扶起墨水瓶,拿开棉布试图挽救,却忘手上还有墨水。
陈晚看着团糟棉布,努力憋住笑:“没关系,你快去洗手,墨水干就不好洗,这里来收拾。”
陈勇阳知道这块布是买来给陈晚做衣服,后悔、害怕、愧疚三种情绪起涌上陈勇阳心头,陈晚之间他嘴唇动几下,然后张开嘴:“哇,小叔叔对不起,妈妈把墨水洒小叔叔买布上面,怎办啊!”
小孩哭得伤心极,陈晚忍俊不禁,手拿着棉布手拉着他上厨房舀水。
陈晚在窗口朝陈勇阳招招手,陈勇阳立马跑过来。
土棉布就放在书桌旁边,陈晚给陈勇阳讲两道数学题感觉有点想上厕所,于是叫陈勇阳先写着,他等会检查。
他走陈勇阳便坐不住,今天周六,后天才上学呢,干嘛非要现在做作业。
陈勇阳把目光瞄上陈晚墨水瓶,他倒是晓得轻重,不敢碰陈晚书本。陈晚最近没用过钢笔,墨水余量没有变,仍是半瓶。陈勇阳撕页自己写过本子翻到背面,拿笔蘸墨水往上面画字。
小孩对大人用东西总是充满好奇,陈勇阳上小学以来用都是铅笔,每次看到陈晚拿钢笔写字时候都很想尝试。此刻看着纸上墨水纹路,心里激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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