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只点亮盏暗灯,电视机里正重播着晚间新闻,主播口述近日S市发生奇人奇事。
周衍双寒潭似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正在播报主播,沉思半晌后,他关电视机,捞起茶几上摆着手机,缓步来到窗前,望着外面灯火辉煌夜景,他试图打通景逸宸电话。
第七遍时候,终于接通。
电话另边传来不是熟悉男性嗓音,而是道低低女性嗓音:“你好。”
周衍眯下眼眸,沉声开口:“找景逸宸。”
碰到这种事,如果不救,那就不是景逸宸。
空气凝固瞬,周衍别开脸,低声说句:“无药可救。”
景逸宸侧过身,与男人面对面,轻声道:“周先生不必担心,职业早已经让习惯性面对死亡,今天情况不是例外。”
周衍张张口,话语在喉咙滚圈,别扭地说:“谁担心你。”
景逸宸垂下眼眸,不再言语。
步行来到楼下花园,找个没人凉亭,左右拉开距离,双方站得笔直,抬眼瞭望远方。
“你在救人之前,有预料到结果吗?”周衍很想知道,直接问出口。
景逸宸眸光微闪,回忆起当时心境。
当他发现老伯倒地时,那滩滩涌出来血,他就知道已经凶多吉少,而他靠近时,老伯瞳孔已经扩散,心跳微弱,由此推断,抢救成功几率是
他嗓音淡淡,吐出来几个字:“百分之五。”
那边女孩声音极低,隔着电话传递句话,听清楚以后,导致周衍当场变脸。
他捏着电话手愈发用力,骨节因而泛青,望向窗外眼神,变得更深更冷,稍稍挑起眼尾样子,就足以震慑人心。
作
这场突如其来意外,到第二天才有所平息。
景逸宸嘴上说着没事,早已习以为常,但周衍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生活切照常,景逸宸仍旧是淡定着张脸,说话语气也如往常样平静无澜,每天早起陪周衍运动,晚上回来亲自下厨为周衍做晚餐,继续维持前段时间规划自律表作息。
仔细观察两天,景逸宸除在工作上比以前更忙以外,周衍还真找不出丝端倪来。
直到这天晚上,周衍坐在沙发上等着景逸宸下班回家,从傍晚等到深夜,也不见男人回来,而在这期间,对方个电话都没有。
“百分之五?”周衍眯着眼睛重复遍,心头涌入股怒气,两步走到景逸宸身边,看着人侧脸说,“那你还多管闲事?纯粹是给自己找麻烦!”
“是医生,”景逸宸依旧平静着张脸,眼底不见丝悔恨之意,“这是应该做,哪怕只有千分之几率,还是会选择试试。”
周衍冷笑:“你没听到吗?那姑娘要告你,她当着所有人面说你是杀人犯。”
景逸宸面色不变,本正经地普及:“根据国民法总则第184条,因自愿实施急救助行为造成受助人损害,救助人不承担民事责任。”
周衍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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