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屿缓缓抬头,跟余风对视眼。
“包子好吃吗?”余风问。
谢安屿顿片刻,点头嗯声。
“请你,不用给钱。”
余风想问谢安屿有亲戚在这为什不住亲戚家,想想又觉得自己问这些太越界,就及时打住。
基于之前网聊情况,他对谢安屿身世直都比较好奇,不然他也不会多管闲事问这些有没。
“怎?”谢安屿问余风。
“没什。”
吃完早饭,谢安屿找护士借纸和笔,给余风写欠条时候,除医药费,他还打算把包子和豆浆费用加上去。
“现在手头没钱,可以先给你打个欠条?”
余风沉默会儿,看着他点点头:“行。”
“等有钱,马上还你。”
“刚才来是你室友?”余风忽然问。
“对。”
问余风:“大哥,他会不会也对其他人用过那种药,不报警是不是不太好?”
“真报警,你手上证据顶多只能证明他对你下过药,警察也只会按你这桩警情走流程办案,派出所总不可能天天去盯着他会不会对其他人下药吧,更何况基层警察也没那大权利。”
谢安屿点点头。
“别多想,们都是普通人,在不越过道德底线前提下,能把自己保护好才是最基本。”
谢安屿抬头看余风眼。
他问余风早饭共多少钱,余风忽然笑声。
“有必要算得这清楚吗?”余风问。
谢安屿握着笔手顿顿,他嗯声:“不喜欢欠别人。”
余风猜测,谢安屿说这个“别人”,应该包含所有人,不管是跟他熟,还是不熟。
“原则性太强有时候容易矫枉过正,不要总觉得自己不值得那样、不应该这样,也不要给自己列太多条条框框,有时候生活中很多馈赠可能都是你应得。”余风对谢安屿说,“事事讲原则没什问题,但原则不应该是用来压迫自己武器。”
“你……不是北城人?”
“不是。”
“亲戚在这边?”
“嗯。”
“那你……”
“豆浆是热,趁热喝。”余风说。
谢安屿慢吞吞地拎起袋豆浆,问余风:“大哥,你送来医院花多少钱?”
“不记得。”
“你手机上应该有付款记录吧。”
余风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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