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是因为手麻得厉害,说话时候,声音都轻颤着。
靳琛闻言,看眼她那垂得僵硬不自然手臂,沉默下,随而坐在她身旁,拿起她手。
“你、你要做什?”通臂发麻,动可难受,难受得她双凤眸都不自觉地盈泪。
靳琛抬眸与她解释:“血液不流通,按下会好受许多。”
李幼侬闻言,泪巴巴地看着他,好像是在问——是真吗?
以极大身形差异,漂亮地赢那身高九尺丹苎高手。
众人这才明白这准驸马是有本事,难怪会得到皇帝青睐,因而尚公主。
而这准驸马与七公主婚事,定在二月底。
二月天气还是湿冷湿冷,但合八字后,与二人来说最好日子,便是在这二月。
二月天气寒凉,新娘嫁衣重又重,倒是半点也不冷。虽不冷,可顶着十斤重凤冠和穿着身繁冗嫁衣,日下来,差些没把七公主她那小身板给压垮。
李幼侬八岁那年被推下楼梯,磕破脑袋后,便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记得以前事。
所以自失忆以来,她对切都感到陌生,害怕。
她对所有人和事都极其敏感起来。因敏感,所以可以分辨得出到底谁笑里藏刀,谁又是口腹蜜剑,谁真谁假。
可皇宫里边人,人人都有副算计心肠,算计来算计去,让年幼李幼侬觉得瘆得慌。
因此她不爱与人往来,有时候只个人坐着发呆,也不知想些什,久而久之外边便说七公主摔傻。
靳琛点头:“是真。”
随后从她身后拿来个软枕,放在膝上,再把她手轻放在软枕之上。
指腹在隔着几层衣袖,在她手臂上放轻力道,轻中带劲地揉按着。
他这般轻柔按着,好似是真舒服许多。
条手臂没那难受,她便主动起身,小碎步走到他另侧坐下
旁姑娘公主成婚时,在洞房之中等着自己夫君时候,怎样都会偷偷懒,可李幼侬却是点都没偷懒,嬷嬷让她怎做,她就怎做。
嬷嬷让她端庄地坐着,不要乱动,她就直举着扇子端坐着。
好在靳琛还没待客就先回房,把她扇子拿开。
扇子拿开,李幼侬双凤眸委屈巴巴地看着她,靳琛怔,不知她怎这副委屈模样,问她:“怎?”
李幼侬软软声音中带着委屈:“直举着扇子。手酸,麻。”
旁人都好奇这傻公主最终花落谁家。有着公主尊贵身份,便是再怎痴傻,也不可能嫁入寻常人家。
但无论旁人怎猜想,都没想到竟然落入个小小评事头上。
好似是说,太子先前在金月庵遇刺之时,那评事表现得极为出色,得太子赏识。再者在遇刺时候,那评事救公主,皇上再三思索,便把公主许给那评事。
那大理寺评事究竟是何许人也?
在除夕那晚,才算是众人真正见识到这位准驸马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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