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霁微微颔首:“若是查明齐东家身份清白,作坊自然可继续开着,届时还请给三分薄面。”
“定。”
齐豫送走沈寒霁,院门关上时候,脸上笑意沉下来。
背着腰刀小厮询问:“爷,那沈寒霁会不会察觉到什?”
齐豫慢悠悠走进屋中,淡淡道:“素来听闻新科状元沈寒霁聪明睿智,心思缜密。先前在码头镇遇上时候,就觉得此人难以应付,如今交谈,还真让人不能有分松懈。总归他还查不出什来,但坏事却是那个尚书之女。”
到这里,心中思索半晌,半晌后呼口气,幽幽道:“其实不是齐某愿意供货给那女子,只是那女子手上有齐某把柄,齐某不得以才供货给她。”
齐豫脸色也变得无奈起来,无奈叹口气,道:“今日沈大人都来到齐某寒舍,齐某也只能直言,若是沈大人觉得在下可疑,也大可封齐某作坊,也可把齐某抓进大理寺。”
沈寒霁整暇以待等着他接下来话。
安静好半会,齐豫呼口气才开口:“生母原是东疆贵女,后来门楣败落,家被逼得离开东疆,后来老老,死死,最后只剩下母亲,母亲遇上父亲,二人成秦晋之好,后来便有,数年前二老相继而亡,也就举家搬到这金都来。”
“但母亲是东疆人这事,知道人极少,也不知道那姑娘是怎知晓,竟然还以此来威胁给她供货。如今大启与东疆关系日发紧张,若是此时生母身份,bao露出来,调香阁必然遭到连累,也许还会有牢狱之灾,如此也只能破财挡灾,以低价格供货给那个女子。”
小厮道:“可要小去把那女子给解决?”
齐豫摇摇头:“人得解决,但现在不是时候,倒想知道,她究竟是从何处知道是半个东疆人事。另外,沈寒霁那边,切莫再让那些人乱来,此人本就多疑,若是被他察觉,十几年筹备就全白费,传话切记万分小心,再而转告他们……”
说到这,脚步顿,微眯眼眸,有冷意泛出来:“若是谁再胆大妄为,擅自决定,杀无赦。”
温盈正在给盆栽
沈寒霁闻言,垂眸沉吟片刻,才抬起头道:“虽然齐东家能与坦白至此,但也不能向齐东家提出任何承诺。毕竟齐东家也知道现在大启和东疆关系箭弩拔张,稍有不慎便会开战。而齐东家身份也委实敏感,所以接下来很长段时间,须齐东家得配合二,这段时日内关闭作坊。”
齐豫点头:“齐某自然配合,若沈大人有任何疑问,齐某也定配合。”
沈寒霁“嗯”声,随即站起来,齐豫也跟着站起来。
沈寒霁面色有几分惋惜:“原本还想着为娘子来谈谈生意,看来是谈不成。”
齐豫无奈笑道:“若是如沈大人所言,作坊被关,供不货,也无能为力,实在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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