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霁先行下马车,在温盈下来时候,伸手扶着她下来。
温盈好奇看向眼前大宅院。大门敞开,从外边望进去,只见有许多汉子穿着无袖短打在庭院中打着拳。
这怎看都不像是牙婆子所居小院呀,倒像是个……武馆?
温盈抬头看眼,果真看到上方牌匾“尚武武馆”这几个大字。
怪异看眼身旁沈寒霁,问他:“寻是婢女吧?”而不是小厮?
温盈话直直刺入沈寒霁耳中,有些刺耳。
素来淡然黑眸似乎有瞬间停滞,可只有让人不易察觉瞬间。
不以物喜不以物悲,忧是最后得到伤害。
她此时心态,沈寒霁怎会不明白?
若是极喜道菜,因吃而差些丧命,那不管是谁,都不会再轻易去尝试,哪怕再喜欢,也会闻之色变,敬而远之。
夫人。可小官之妻,又怎会得皇上亲自授封?
在这朝中可没几个小官会受到这般重视,所以阶位虽小,可却让人不敢看轻。
敕命文书下来后,主母与温盈说,让她派人传信回淮州,过几日摆个席,宴请些与侯府亲近人,让她把她继母也请来金都凑个热闹。
温盈在与沈寒霁出发前,先去写两封信。封给继母,封给大伯母。
让人把信交给驿差送回去,然后才与沈寒霁外出挑选护身侍婢。
沈寒霁微微哂,从容牵着她走进武官,解释:“武馆也收养些无父无母孤儿孤女,但若不是特别出众,最多教导到十五岁。十五岁后便让他们自己选择,到底是离开武馆,还是委身给人做护院或者是护身
而他就是那道让她差些丧命菜肴。
沈寒霁面上依旧维持着完美笑意:“心态倒是极好,看来那些熏香与你影响已经渐渐淡。”
温盈撩起帷帘,看着外边人流人往街市,轻笑回道:“确实是淡很多,虽然偶尔会焦虑,但很快就能平缓过来,而从淮州回来后,也没有犯过香瘾。”
虽然也偶尔会有些难受,急需想要些什来填补那些空虚,但忍忍也就过去,没有像先前数次那难忍受。
马车驶到座大宅院前停下来,传来阵阵呼喝声。
往常侯府下人都是牙婆子挑选过后,再送到侯府供主事管事挑选。亲自去挑选倒是没有,但从外边带回来也有,例如沈寒霁带回来青竹。
马车上,沈寒霁问她:“以为你被授封,多少会有些高兴,你这般镇定倒是出乎意料。”
温盈绽出抹笑意,道:“自是高兴,但昨夜宫宴,看到许多仪态万方女眷。她们个中不乏四品以上诰命夫人,她们大多身份尊贵,可仪态却是淡然从容,如今仅是授封敕命,总不能失仪态。且太容易因物而喜,因物而悲,最后得到伤害也会越大,还不如放平常心来对待。”
心态变,目光自然也长远。
温盈说得很是轻松,似乎对很多事情通透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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