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入府时不过是十岁左右,虽然有可能是沈寒霁当时顺手帮罢。但这知遇之恩,救济之恩足以让当时那个孩子记辈子。
温盈笑笑,并未给青竹说情,而是把余下半碗姜汤喝下腹中。
姜汤驱寒,碗姜汤入肚,暖身子,也驱走些许惊恐不安。
听着沈寒霁话,温盈用汤勺搅动着碗中半碗姜汤。
他话,她听得明白。
意思无非是——劫船之事,他定会让清宁郡主牵扯上。旦牵扯上,哪怕是公主,皇子都不能幸免于难。
更何况只是郡主。
想害她人,下场到底有多凄惨,温盈并未有半分心软。
谁能压得住她?”
沈寒霁拿起她床头帕子,在她嘴角擦擦,朝着她轻笑道:“往后,不需要再有任何人去压制她。”
温盈不解。
沈寒霁缓声道:“方才蓉儿她们不是说,推你落入河中那些人,是水寇探子。”
“可水寇出现也有可能在她们意料之外,她们当时或许只是假借水寇由头来撇清……”温盈话语顿,蓦地抬眸看向沈寒霁,似乎忽然明白他言外之意。
温盈不问能不能成,也不问如何去做,他只有他法子,她配合便是。
温盈安静继续喝着姜汤,半晌之后,她道:“方才蓉儿她们说被搭救时遇上青竹,青竹向她们详细询问推下去之人特征,是你安排他去吧?”
沈寒霁“嗯”声:“也决定他能不能将功抵过。”
所谓过,便是昨日并未听从命令守在温盈身旁。
温盈大概也是清楚。青竹不过十六七岁,在他眼中,大概主子命令,都不及保护主子命来得重要。
“不管推你下水人与水寇有无关系,但从昨晚之后,便有关系。”沈寒霁顿下,随而不急不缓道:“通匪劫取官船,其罪当诛。”
沈寒霁清楚,水寇这事确实与清宁郡主无关。她虽尊贵无比,得太后宠爱,但手却还不至于能伸到淮州府衙中去。
这船上有官银和兵器事是机密,不是公主郡主能靠着尊贵身份就能知晓。
与水寇勾结劫官银和兵器,除非她害温盈时候,还想着谋反。
就她那扛不住气骄纵性子,绝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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