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沈寒霁把她担忧听在耳中,眉头不自觉得紧蹙起来。
声音多丝丝不易察觉冷漠:“你堂兄,表兄定然会吉人有天象。”
温盈“嗯”声,看着前边火越烧越大,心里边还是悬着。
她现在暂且安全,可蓉儿她们,堂兄他们都还是不知现在情况怎样。
水寇袭船时已是深夜。夏季昼长夜短,过半个时辰,天色便能渐渐亮起来。
沈寒霁转头看向身侧人,但奈何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更是看不见她此时神色,可听她这语气,也知晓她是真放下。
不仅是放下过去事情,也是真放下他。
以前她心中对他有情意,如今只是把他当成丈夫看罢,再无情意。
沈寒霁心思复杂不清明,便是连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心底那些复杂心思是为何。
“往后,会尽所能护你敬你,登得多高,便也让你也登上多高位置,不再让你受屈辱。”
已然没有任何心神再去想怎维持温柔贤淑,与他虚来虚去。
“若非缘故,你又怎会而再遇险?”话语顿下,继而说开:“若非待你冷漠,你又怎会在侯府受两年委屈?若非那梦里头冷漠,你又怎会受尽欺辱,又怎会年仅十九岁便那般凄凉死去?”
听到这些,温盈紧紧抿住唇,看着昏暗四周。没想到他会忽然把话说开,她心底有些意外也有些烦躁。
他知道这些,但他大概不知道是,她每回在犯香瘾之后,意识都会恍惚错乱得分不清到她自己底是身在梦里,还是身在梦外。
也分不清她究竟是谁。是梦里边那个与他成婚三年人,还是梦外与他成婚只有两年人。
温盈冷得发颤,河风也几乎把两人湿透衣服吹干。
朝阳升起,似乎切又归于平静。视野逐渐清晰,悬半宿心也因这天
温盈没有再说话,只静静看着有淡淡月色湖面。
他所说位置,也正是她能继续坚持维持他们夫妻之间淡薄感情支撑。
如今他把那些话都说明白,也承认他做错事情,她释然许多,往后日子大概也不会再这难熬。
许久许久之后,温盈看着远处火光越发大,她不免担心起船上人。
“也不知堂兄和表兄他们现在怎样?”
不管是谁,那个与他成婚三年人所承受痛苦,委屈,不甘都丝丝渗入她身体里,让她感同身受。
因为这份感同身受,所以她才能如此快从这份感情中抽身而出,越发冷静。
今晚他在不知情况之下救她,又听到他说这些话,梦中那人留给她那种怨念感觉似乎也逐渐淡些。
总归,他不是梦里边那个人,她也不是梦里边那个自己。
静默许久,温盈开口:“与夫君往后莫要再提以前事情,也莫提……那些个梦,往后日子还长着,总不能直往回看,在原地停止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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