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盈也不指望父亲与季氏能像徐氏那样。即便那两年看轻她,但也有她问题在,如今待她也是可以。
她父亲,眼里边只有儿子,女儿不过是锦上添花罢,可有可无。这种思想,只怕这辈子都不会改,温盈也没指望他能改。
所以与这温家,除却大伯母和堂兄,旁人只需走走关系就行,不必走心。
“对,女婿怎没来?”信上只说温盈回来,未说沈寒霁也会来,季氏其实多少也知道他是不来,难免失望。
若是来,没准也能多多套近乎,等往后也好把儿子送到金都,让他这个做
码头到温府,不过是小半个时辰路程。
才下马车,温盈那继母便笑吟吟地迎上来,亲昵地挽住阿盈手:“阿盈你可算回来,这年多都未曾回家,母亲可想你。”
温盈嘴角微微抽,这还是那个在她出嫁之前,尖酸刻薄季氏?
怕不是被那季家给换个长得与季氏长得像姐妹吧?
到底只是想想,温盈看眼身旁温芸,心底明白,这母女俩估计早就通好气。
路,随后再是走水路。
也不是不能走陆路。只是山地居多,水路日,陆路得两日,且危险也比水路大。
皆为山地不说,还有那豺狼虎豹和山贼出没。
水路上也出过水寇袭击船只事,但年也就出个两起,倒是比陆路安全多。
赶两日路,期间在客栈休息宿,在日落之前赶上回淮州船。
若她在侯府不得重视,回来必然是冷脸冷板凳。若是在侯府得夫婿宠爱,婆母喜欢,那回来便是如今这副讨好嘴脸。
温盈轻轻地推开季氏手,笑意未变:“母亲,若是想念话,便差个人到金都与女儿说便是,定会找个时间回来见母亲。”
将近年,除却大伯母和堂兄还念着他,温家其他人就没有过只言片语。
季氏也是个脸皮厚,便是被推开手,都还笑着说:“这不是怕你担忧淮州有什事,所以也不敢随意寻你。你是远嫁,母亲也是想你过得好,才不让人那频繁给你传淮州消息。”
这可真不频繁,嫁人至今,温盈也是恪守孝道,两个月写封信回家,便是没有话可说,都会意思意思询问番二老身体。
第二日酉时便到淮州。因早在确定何时回来时候,温盈就已经谴人送信回来,所以在下船时候,便有温家下人来迎接。
回来前,温盈以为自己对这淮州也没有什感觉,但下船时候,看着离别两年多地方,熟悉感涌上来时候,温盈还是感触颇多。
毕竟,这个地方,是她自小长大地方,也是她那温柔贤惠,可却年纪轻轻就去娘亲所长大地方。
温盈对她娘记忆并不深刻。娘亲离世那年,她也还不到五岁,为数不多记忆,就是生病时哄她入睡画面。
大抵是从母亲去世后,便没有人再真心待她好,所以这母亲哄她印象很是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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