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是清宁郡主,主母是信。
当初旁人不知清宁郡主为何会在沈寒霁成婚之前被裕王爷送离金都,但她是清楚。
当年沈寒霁娶亲之前,裕王爷便来过趟侯府。番话下来虽未曾直说不会将女儿嫁给个庶子,但言语之间皆是表明庶子配不上郡主。
清宁郡主被送离金都,且还闹过绝食自残,但也无济于事。
永宁侯来过后,主母寻来沈寒霁,他言明对郡主无半分念想,也直道
沈寒霁如今只是高中状元,还未位极人臣,又谈何能与之抗衡?又谈何护她?
温盈没有把这些忧愁都露出来,也没有回云霁苑,而是与徐氏块去前院。
踏进前院后,脸上依旧挂起笑意,笑着应对那些来祝贺侯府亲眷。
厅中,只余主母和沈寒霁。
主母看向他:“你知道这香是谁指使。”
主母看她们眼,再而道:“三郎留下,其他人先去前院,记住,今晚之事莫要乱说。”
说着,看眼温盈:“你若不舒服,也可先回院子去。”
温盈微微点头。
目光朝着沈寒霁看眼,只见他朝着她点点头。温盈垂下眼眸,朝着主母盈盈身子,随即随着徐氏块出屋子。
出屋子后,徐氏什都没有说,只握握温盈那冰冰凉凉手。
沈寒霁收回目光,朝着主母略拱手:“母亲,此婢女满口谎言,没有句真话,不若转交大理寺,让大理寺彻查此事。既然此香是贡香,必能寻到线索,再顺藤摸瓜必定能查到幕后害人之首。”
牵扯到皇家,主母到底还是有几分迟疑。
主母看向桌面三盒贡香,就这量而言,便是宠妃都没有这大手笔。
南海每年进贡贡香皆为精品,然量却不是很多。
害人便就罢,为何还要用这珍贵香?
确定,而非疑问。
沈寒霁点头:“儿子确实知道是谁吩咐。”
“谁?”
“太后最为宠爱清宁郡主。”
沈寒霁话出,厅中陷入冗长沉默。
温声安抚:“霁儿会护着你,不会让旁人害你就算。”
温盈垂眸点点头,面上虽没有露出半点惧意,可谁能知道她现在心底有多恐慌?
那尚书之女是重活世人,那便说明她和沈寒霁所做那些梦并不仅仅是预知梦,而是在尚书之女那世确切发生过事情。
那世,她因这香而死,年仅十九。
那这世呢,她又能苟活到到什时候?但凡那清宁郡主身居高位,她就不会有日安生日子过。
“为何会有三盒之多?”主母问。
“其中盒没有加麻黄草,是送到那处,而后盒则是用来替换加麻黄草。”沈寒霁道。
主母思索半晌,吩咐:“把恶婢先行关起来,莫要走漏风声。”
护院把那团布重新塞入想要挣扎红箩口中,继而把人直接往肩上扛,扛出正厅。
厅中只余沈寒霁,温盈,徐氏,还有主母身旁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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