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盈追问,他却是摇摇头:“你知道这些便可,旁不用多问。”
这话怪怪。
他是怎看出来清宁郡主心思不正?
既然早已经知道她心术不正,只是为什在梦中他却从未提起过这事?
但凡他能解释二,梦里边自己也不会那早死。
推开他帕子,从床上坐起来。因缓会,倒是镇静下来,但难掩疲弱道:“那倒是小心眼,可今日在船上,那郡主句语,句句都往心口上扎,夫君那聪明人,怎可能听不出来?”
等她有孩子,沈寒霁可以纳妾,她便只带着孩子做好她正头娘子,等着他平步青云便可,喜不喜欢,冷不冷落,等成宰相夫人后,倒无所谓。
可清宁郡主始终是个问题,她冲着沈寒霁来目性那明显。她那样尊贵身份,只能为正妻,绝不可能为妾。若清宁郡主成正妻,她便会沦为下堂妻,难有翻身之日。
沈寒霁起身,走到梳洗架旁。背对着温盈,长眸微阖,脸色深沉如水。
漫条斯理地洗着帕子。
眼尾挂着泪珠看向坐到床边人。
沈寒霁垂眸,拿着洗过帕子擦去她脸颊上泪痕,动作温柔:“下回别这逞强,明明就坐不得船,还硬是游小半个时辰。”
温盈两年来都没有病过,今日不过坐会船就又是晕船又是受凉,听到他话,通红杏眸满是怨念。
许是病糊涂,脑子不甚清醒,她虚弱却不忘拿着腔调说道:“夫君自然不想上船,如此就能与清宁郡主聊得畅快。”
擦脸动作顿,那向来温润脸色顿时略沉。
约莫是看到过自己病重卧榻时绝望,他这迟来解释在温盈看来却是轻贱。
“好,这事不问,但今日夫君可否留在房中过夜?”她问。
沈寒霁微微挑起长眉。
温盈解释:“如今病,明日府中人都该知道。若夫君没有留宿,只怕旁人又多加议论,还望夫君给些体面。”
“清宁郡主此人,便是如此。”他继而淡声道:“往后,莫要与她有过多交集,若无可避免,便时时防备。”
本觉得他和清宁郡主有些不明不白温盈,听到这话,露出错愕之色。
“此话……怎说?”
挂帕子,脸色淡淡转回身,意味不明看向在床上坐着她,淡漠道:“清宁郡主,心术不正。”
呐呐地问:“怎心术不正?”
声音多几分冷漠:“阿盈,你以往不是这般无理取闹人。”
温盈看到他说变就变脸色,心中倒也没有多伤心,大概是哀莫大于心死。
她继而追问:“夫君可是嫌?”
冷淡淡去,动作轻柔地擦她眼尾泪珠,淡淡道:“并非嫌你,而今日非你所想那般。本只约裕小王爷,向他求宫中祛疤膏药给你用,遇上清宁郡主实属凑巧。”
到底是相约,还是凑巧,温盈忽然觉得自己其实并没有多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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