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婆子道:“世子娘子挑选后,便先送来三娘子这。”
温盈算是明白,她在这侯府待遇,还是得看沈寒霁态度。
想到这,心底莫名多几分烦躁。
从布料中挑几匹成色好,颜色清雅,但也不会像以往那般素得没有任何特色颜色。
目光再触及匹红色绸缎是时候,眼神微闪。
蓉儿惊道:“那伤口有没有裂开?”
“不用担心,没有裂开。”
二人很快到厅中。
已经有几个婢女捧着布料在厅中侯着,而旁是府外绣坊请来女裁缝。
府中下人,年四季每季两身衣裳。而主子们却是分嫡庶来领日常所需之物,温盈年四季每季能做五身衣裳,若是想多做衣裳,那就得花自己银子。
现在总算是切身深刻体会到那句“真心喂狗”话。
眼前金元宝,反倒提醒她以前那些所谓付出到底有多愚蠢,多可笑。
有滴泪珠滴到桌上元宝上,温盈才下意识摸摸眼眶,摸到是片湿润。
到底是全身心投入两年感情丈夫,如此被负心,怎可能点难过感觉都没有。
这时外边传来蓉儿声音:“娘子,主母让人送布过来让娘子挑选。”
温盈与沈寒霁无言用完早膳,随即回屋子,拿出他给钱袋子。
把里边银子倒出来,竟是五锭两小金元宝。
看着这金元宝,温盈却是高兴不起来,更多是气闷。
云霁苑月例,每个月就那些,她却大部分给他,只留勉强够云霁苑花销。
日子过得紧巴巴,可他倒好,拿出手便是五两金子!
思索下,还是点
先前过得紧巴巴,哪里有什余钱另做衣裳,而每次到她这里布料都是别人不要而挑剩下来。
成色不大好,颜色要太艳要太素,两者中也就只有不显眼素色适合温盈。
可温盈现在却不打算这委屈自己。
本想明日自己去布铺挑选自己喜欢布料,可不成想今日送来料子,竟然比以往都要好,选择也多许多。
温盈有些不解地看向管事婆子。
温盈回过神来,吸吸气,拿出帕子把眼泪擦,继而把五锭金元宝装入钱袋中,收进妆奁之中。
过两日她便出门花这金元宝!
出门,蓉儿见主子双眼红红,愣下。
等出去时候,才随行着身后侧小声地问:“娘子这是怎?”
温盈淡淡解释:“方才伤手不小心碰到桌子,疼得红眼。”
回想起方才在回廊之下他说那句“知你委屈”话,温盈手紧紧地攥住手中钱袋。
他是何时知她委屈
或者是从她嫁入侯府后,他便知道?
若是如此,先前不相帮,到现在她使些小心眼才肯出手相帮,那先前便都只是在暗处看戏?
想到这个可能,温盈心口像是被只无形大手狠狠地抓住,抓得又痛又憋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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