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捏着那荷包,半天没回过神。
她想起来,范伸身上檀香味,她确实是在别处闻过。
东宫太子妃,秦漓。
那日她护送秦漓去城门时,从她身上闻到,便是
晚翠原本还想问句世子爷何时回来,见范伸那脚步实在是太过于匆忙,只得将话咽进肚子里。
等到范伸身影彻底地没入夜色中,晚翠才又关门。
这进出,也就刻钟功夫。
等到翌日姜姝醒来,便只见到搁在床头上袋子香片。
锦白色荷包,面是用金丝绣出祥云纹,另面则绣条龙。
今儿个晚翠守夜,夜色深便拴好门栓,搬把椅子守在门内,不过会儿便打起瞌睡。
闷沉几道敲门声传来,接着门栓便跟着几晃。
晚翠立马惊醒过来,上前打开门,见到屋外范伸后,晚翠神色也是愣。
这几日夫人是如何想念世子爷,春杏和晚翠都看在眼里,晚翠回过神,忙地转身就要进屋去禀报。
夫人这几日歇息得晚,这会子刚睡上。
严二捎完话再从侯府出去,范伸便被韩国公给砍,之后拖着条血淋淋胳膊,直接进太子东宫疗伤。
严二禀报时也没有隐瞒,就夫人适才那样,若非他及时回去拦着,这会子八成已经上大理寺寻人。
严二说完,明显感觉到范伸身上透出来急躁。
如此心情,再在东宫亲眼目睹太子和太子妃两人在他跟前成双成对,呆将近两日,已是极限。
范伸没再等。
不是九爪,而是四爪。
姜姝心头跳,睡眼惺忪脸色,立马紧张起来,忙地将其打开,里头却是放香片。
姜姝拿在鼻尖处嗅嗅,有两种味儿。
种是清淡花香味。
种则是熟悉淡淡檀香味儿,同范伸身上摸样。
晚翠才走两步,便被范伸及时地止住,“先下去。”
晚翠只得退回来,守在外屋。
本以为世子爷这回来,便也不会走,晚翠再次坐下,然没过阵,却又见其从屋里走出来,还是适才回来那身,并没有更衣。
晚翠想也疑惑。
合着世子爷这大晚上回来趟,仅在里头打转,就为看下熟睡中夫人?
当夜从东宫出来,回趟侯府,也没走正门,纵身跃从东院墙上翻进去。
东院管家本也睡,临时又想起来,世子夫人今儿吩咐他晒簸箕核桃,夜里忘记挪回屋,又才急急忙忙地披件衣裳起来,刚走到院子里,跟前道黑影突地晃过,墙头上便落下人。
管家被唬得跳,正欲唤人来,及时看清范伸那张脸,时僵在那,还以为是自个儿看花眼。
等范伸从他跟前从容地经过,往正屋走过去,管家这才猛地醒过神来,忙地在其身后唤声,“世子爷……”
管家疑惑不解地挠挠头,想不明白,这好好正门不走,为何还翻起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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