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送他到门口,看着他撑伞走出去,天色昏暗,漫天大雨倾泻而下,散出来云雾久久晕不开,将那天边压得极低。
严二跟着范伸从东院里出来,几回偷偷地瞥过目光,瞧向范伸嘴唇。
明显道咬痕。
想也知道,当也不是他自个儿咬……
如今皇上已经急得团团转,若是知道主子在府上还有这番情调,不知道会如何做想。
成,又长本事。
范伸看着那道仓皇而逃背影,伸手抹下唇角,指腹上便留下道浅浅淡淡血迹。
还真是属狗。
范伸正发着愣,跟前珠帘又是掀,严二立在门前禀报道,“大人,陛下有召。”
范伸这才跨步走出去。
姜姝都快被他羞死,急起来。
范伸被她扑得脚步个趔趄,这才后退两步,先发制人道,“大白天,夫人这般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姜姝眸子跳,盯着他。
这还当真不要脸。
范伸神色却并无半分心虚,两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让,僵持阵,姜姝颇有些恼羞成怒,也不去抢,脚尖踮,直接照着他那双薄唇上亲下去。
她嫁侯府都过两个多月。
那棉裤当初是祖母怕她冻着,又因新婚夜习俗,为,为图,图个方便……才替她开档,如今甭管是新是旧,怎好意思再留……
姜姝大抵也没料到范伸会突然进来,脸色时烧得绯红,伸手便又去抓。
范伸却再次避开她胳膊。
姜姝愣愣地盯着他。
***
皇上今儿从乾武殿出来,午膳都未用。
本想着去荣华殿陪着朱贵妃道用膳,谁知却吃肚子屁……出来后直接上宁王府,
面往外走,面整理着被姜姝扯乱衣裳。
到外屋,姜姝已拿着他大氅,立在那等着他,“大人,慢些。”淡定从容面色,似是什事都没有发生,只有那耳尖和轻轻煽动眼睫透出心虚。
范伸看她眼,接过大氅,也没再逗她。
低声道,“晚些再回来。”
都傍晚,能不晚吗。
范伸身子仰,还未反应过来,唇上便是软,然那股子柔软未多停留,接着便是阵刺痛。
范伸“嘶”地声吃痛。
想去捞人,姜姝却如泥鳅般,先步遛出去,也不去抢那红棉裤,转过身便逃窜出里屋。
范伸侧过身,回头。
屋前排珠帘,甩在她身后,晃荡出阵叮铃脆响。
他好歹是大理寺卿,当要脸……
范伸却偏过目光,压根儿就没去瞧去她,只在她每回窜上来时,及时地将手往上提,几番较量下来,姜姝脸越来越红。
姜姝个儿只齐他下颚,哪里够得着。
只得双手攥住他胸前衣裳,踮起脚尖往上够。
范伸由着她扒拉,游刃有余地低下头,看着她不停蹿跳脑袋,和那急得发红耳尖,唇角不由勾出抹隐隐笑容,任凭她如何拽,就是不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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