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伸目光顿,没忍住,伸手剐蹭下她鼻尖,破天荒地夸她句,“行,夫人聪明。”
姜姝这才说个开头,冷不丁先得这句夸,后头事儿倒是不好再去邀功。
身子往他怀里拱拱,索性偎在他怀里,思忖片刻便轻声地道,“大人,觉得那个朱贵妃不是个好人,咱们得小心些……”
范伸低头看着她,“怎说。”
姜姝从未同他论过朝政。
里头堆东西。
水袋,药包,汤罐……能想到姜姝都让春杏备上,以备不时之需。
在看到那包袱中,还有个装粥食瓷罐子后,范伸终是没忍住,眉目轻轻往上挑,看着她问,“你今日带着这些进宫?”
姜姝点头。
这才从腰间荷包内掏出枚银针,拿给范伸,“呐,母亲昨儿夜里送,怕进宫后,吃不该吃。”
姜姝来时坐是侯府侯夫人备马车,如今出来看到严二,不待范伸说,自个儿就知道往哪头钻。
两人上马车,姜姝便迫不及待地偏过头,看向范伸。
刚要开口,后脑勺却被范伸拉过去,就着他干爽那只衣袖,替她抹额前沾着层水雾,又转过身拿个水袋递过去,“润润喉。”
姜姝没接,苦着脸给他推回去,“可再喝不得。”
喉咙是有些疼,肚子也饱。
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妒妇之名。
家里为她名声,匆匆地许门亲,这才将外头舆论慢慢地压下来。
今儿这般碰上。
回去后,恐怕又有得说。
薛家三姑娘不吭声,要说她不嫉妒是假,可比起百花楼里妓子来,她倒是宁愿那人是姜姝。
今日到
说完又认真地同范伸道,“银针这东西,并不好使,咱总不能在朱贵妃眼皮子底下验毒,再说真正毒,银针也试不出来,不进口才最保险……”
范伸看她眼,伸出手将那银针接过来。
姜姝便将自个儿下颚,顶到他胳膊弯里,仰起张小脸,看着他轻轻地道,“夫君放心,今日荣华殿东西,半点都没碰……”
那说话语气俨然带些自满。
范伸低下头,便见到双清亮剔透眸子。
喝果汁喝。
春杏给她备那水袋,哪里是什汤药,就是袋子瓜果压出来果汁。
来荣华殿半日,她什东西都没碰。
只顾着喝果汁。
范伸看着她神色略带疑惑,姜姝便转过身,将春杏今儿提日包袱拿出来,当着他面儿打开。
如今两人已成亲,自己也定亲,她再念着,便是不该。
在那两道人影快要走到跟前时,薛家三姑娘特意转过身去回避下。
姜姝先步跨上长廊,范伸落后步收伞。
等人上来后,便俯身去牵住她手。
姜姝紧跟着他脚步,压根儿就没注意到廊下那别过身去姑娘,就是传说中薛三姑娘,只想赶紧离开这儿,她有肚子话要同范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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