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落。
总算是活着回来。
姜姝走到范伸身旁,几日以来,已经习惯那称呼,张口便道,“相公……”
“如今已到长安,不必再伪装。”
“大人……”
码头正乱那阵,姜姝还在船舱内睡觉。
从江南出来,姜姝已跟着范伸坐十日船,两人如今依旧是盐商身份,范伸是沈公子,姜姝是沈夫人。
天色刚亮那阵,春杏进来唤她,说是公子爷适才钓条鱼,她趁着新鲜拿去煲锅鱼汤,要姜姝补补身子。
姜姝这十日以来,在船上呆着哪儿里也不能去,除吃就是睡,哪里还需要补身子,尤其是那地方,明显圆润圈,如今那肚兜都快兜不住。
姜姝没起来,“不饿。”
文王想起这些,心情便是阵亢奋,看到长安码头时,便彻底地坐不住,早早便去船舱之外,“等本王到长安,你们赶回江南,去接应范大人。”
文王也不知道自己出来后,范伸如何,朱侯爷那狗东西,肯定不会放过他。
若是真死于朱侯爷之手。
他必定会为他报仇雪恨。
文王恨不得飞进皇宫,飞到皇上面前,到码头,见到前来迎接晴嬷嬷和福嬷嬷时,文王还高兴地上前,让两人为他开路,“你们速速去知会母妃,让她到乾武殿候着,本王有个重大消息,要告诉她和父皇。”
再失手。
那话虽毒,可经过她那语气说出来,软软糯糯,看似压根儿就不是个心肠毒辣之人。
***
文王从知州府逃出来之后,当夜便跟着范伸为他挑出来几个随从,乘坐回长安船只。
路上竟是意外顺遂。
范
话音落,范伸便到门前,“出来。”
等到姜姝慢吞吞地穿戴好,走出船舱,外面天色已经亮开。
清风将江面层雾气吹散,露出片蔚蓝色苍穹,如同副镜面,慢慢地往外展开,远处山脉也渐渐地露出面貌,如水洗过,翠绿景色,干净又明亮。
上次离开时,长安还在落雪,如今过月余再回来,已是春意正浓。
姜姝瞧见远处那熟悉码头。
对面福嬷嬷和晴嬷嬷却迟迟不动。
望着他身后那两位证人,脸色如同从土里刚刨出来般,片惨白。
文王还未来得及反应,身后死士已经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福嬷嬷上前刀子手劈在文王肩头,直接将其扛在马车内。
码头上顿时片刀光剑影。
***
越接近长安,文王底气越足,有这两个证人在手,他朱侯爷这回是死定。
等他到长安,便第时间进宫去见父皇。
他要告诉父皇,当年秦家和姑姑谋逆之案,都是遭朱侯爷算计,父皇不过是被他蒙在鼓里。
他还要找出那个被朱侯爷送进皇宫二十几年,如今说不定已经生出皇子或是公主嫔妃。
这回他非得亲自揭露朱侯爷嘴脸,将他丑行公布于世,让他永远也翻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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