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在那售票阁楼下候阵,见人终于下来,也没多解释,直接开门见山地道,“小哥瞧瞧,能不能退些银两,昨儿只瞧半,且你们收费,也太贵些。”
林玉立马变脸色。
适才听说金主子来,本以为又是桩大买卖,如今可谓是当头棒,“姑娘这又是何意?当初明码实价地报给姑娘,姑娘也是心甘情愿地掏银子,并未有半分逼迫,如今姑娘戏曲儿瞧完,又来退银子,可有些说不过去啊。”
林玉天天都在水巷里打混,见多这等事,说头头是道,“昨儿姑娘虽只瞧半,可江面上位置都给姑娘人,清灵班这两日除姑娘之外,未曾售出过张票,姑娘瞧没瞧完,那是姑娘事,该翻跟头,清灵班可是个都没少,赌坊里摇色子都讲究个买定离手,姑娘包眼福,岂有再来要回银子道理。”
姜姝也没同他争论,听完点点头,轻声道,“小哥说都对,可这凡事都有苦衷……”
范伸马车走,姜姝便让侯府人,将那车子花灯搬回到阁楼。
之后便关房门,换好衣裳,急急忙忙地去水巷,找清灵班卖票那位小哥。
水巷阁楼上。
那小哥正立在范伸跟前吹嘘,“范大人不知,前几日也不知道哪里来个败家姑娘,来就要包场,说个五百两,她愣是眼睛都没眨下,立马甩张票子过来,连着两日专看冬姐儿翻跟头,猜着要就是有钱人家千金小姐闹脾气,要就是哪家受气小媳妇儿,给钱出来纯属发泄,这类人银子最为好赚……”
说话人是清灵班韩夫人大儿子林玉。
上。
范伸先将其送回客栈,将那堆花灯挪出马车,放在她脚边,才道,“你先上去。”
姜姝也没去问他去哪儿。
往前走两步,头回当着众人面,抱住范伸腰,“夫君路上小心,姝儿在家等你。”
那下巴轻轻地顶在他胸膛上,酥酥麻麻。
林玉抬头往楼上瞧眼,或许是知道今儿那屋里有个靠山在,顿时底气十足地道,“姑娘倒是说说,你有何苦衷。”
阁楼上,林玉刚下楼,韩夫人便走出来。
自打范伸到江南,她便给信儿,等几日今儿才见到人,不免
在江湖上混久,满嘴炮仗。
翻跟头则是韩夫人小女儿林冬,这会子刚换身衣裳,准备上台,听这话,剜林玉眼道,“今儿她再来,就换你上……”
两百个跟头翻完,这两天走路都带晃。
林玉还欲说什,便见底下人路小跑上来,兴奋地禀报道,“少爷,金主子又来……”
林玉面上喜,匆匆地下楼。
范伸垂目,在她身后海棠色裙摆,拖在花灯荷叶边上,印出片火红光晕。
如烈火,如朝阳。
更如夜里床头那盏明灯……
范伸心头莫名地动,无声地笑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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