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此时大敞开,姜姝进来时并没有及时关,想着若是里头真闹出人命,外面人也好及时看到,进来施救。
然而自己那话音落,便听到身后“嘭”地两道关门声。
姜姝也不知道范伸是如何出手,只见其修长五指正捏着盘子里几颗花生,脸上再无丝毫掩饰,直勾勾地看着她,直白地问道,“会功夫?”
自那日在秦家院子里,被他亲眼撞见姜姝身手之后,范伸还是头回质问她。
这会子,姜姝背心才渐渐地发凉,思忖半晌,点头。
在范伸那嘴角开始缓缓扬起之时,姜姝又及时地点头道,“是姝儿错,姝儿不该让世子爷等。”
“还有呢?”
这个错,无可挑剔,确实是她错,他最讨厌等人,以往从未有人能让他如此等过,如今却有那耐性,等她半个时辰。
她很有本事。
还有?
她有何错?
范伸身子突地往前倾,慵懒坐姿端正些,看着她那双不停颤动眼睫,不太确定地问声,“你错?”
姜姝点头,再点头,“错。”
范伸倒有兴致,好奇地问,“哪错?”
姜姝睁着双水雾蒙蒙眼睛,脸上神色有几分错愕,错哪儿?
笋子炒肉乃是绝……”
姜姝自顾自说完,才鼓起勇气,讨好地抬头。
冷不丁地对上那双眼睛,姜姝心头沉,仿佛自己瞬被看个对穿,所有把戏和滑头顿时被打消烟消云散,姜姝咽咽喉咙。
安静片刻后,及时果断地低头,“夫君,姝儿错……”
范伸神色顿,倒挺意外。
“谁教?”
姜姝喉咙咽,“自己学。”
范伸瞥她眼,随手将手里剩余几粒花生,撂到跟前碟盘里,漫不经心地道,“沈颂,沈家二公子,年幼时曾在长安呆五年,拜师于王
姜姝想不出来。
她提前回娘家,那能是她错吗?若不是昨儿夜里他那副吃人模样,她心头生害怕,怎会早爬起来就回娘家避风头。
而那心头唯知道自己错地方,姜姝却打死也不能说。
但除让他等这阵之外,范伸还能因何同自己生怒,姜姝不得而知,索性也不猜,伸脖子刀,直接问道,“夫君觉得姝儿错在哪?”
范伸看眼她那张表里不脸,也没耐心陪着她演下去。
她压根儿就没错……
半晌姜姝张张嘴,态度极为端正地道,“都错。”
范伸今夜就没打算放过她,“说来听听。”
姜姝小心翼翼瞅着他,无论是神色还是语气皆透着试探,“姝儿千不该万不该顾着自己病,人出去抓药,更不该让世子爷等?”
那话起初还带些许疑问。
不是挺嚣张吗。
狗东西……
范伸低头,捏捏眉心,他倒还曾经听过如此粗俗直白称呼。
看走眼,倒没说错,确实是他看走眼。
她纵然有万般不是,人是他爬墙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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