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夜,宫里就传出流言。
姜夫人早匆匆地到姜老夫人院子,态度极为讨好地道,“前几日忙滢姐儿事,倒是疏忽姝姐儿,今日将这定亲宴补上,咱家人聚在起也热闹热闹。”
话说比唱还好听,心里打是什主意,姜老夫人清二楚。
夜里等姜文召回来,家人除进宫二姑娘和去扬州大公子,便都到齐。
落座后,姜夫人先起话头子,“之前还担心,范世子名声不好会让咱们姝姐儿吃亏,谁知……”
韩凌回来,便被韩夫人叫去跪祠堂,“平时是怎同你说?那大个脑袋,里头尽是些谷草,还偏偏野心不小。”
“上回你姑母才提句,便被太子拿话岔开,但凡是个知趣人,也该明白人家压根儿对你就没那意思,你非得上赶着,张脸凑上去逼着人家打。”
韩夫人扔手里戒尺,声冷笑,“这回倒好,名声可大,成名动长安城第女侠,为娘都替你骄傲,看明儿你就拿你那些嫁妆,先将槐子庵买下来,将来也好有个容身之地。”
韩夫人出祠堂,韩凌才侧头,轻声问身旁秋染,“槐子庵是哪儿?”
秋染神色阵躲闪,半晌才道,“姑,姑子庵……”
文王在马球场时,被韩凌话,激没理智。
只顾着同她争论,他压根儿就没说过那些话,等到被皇上关禁闭,才猛地拍下脑袋,“本王怎就让她给绕进去,那人根本就不是她……”
然没个人信他。
都连自己生母朱贵妃也以为,他被韩家姑娘臊脸,没脸再认账。
无论文王怎央求,朱贵妃这回也没动容,“你怎就如此沉不住气,正好反省反省,别再让你父皇失望……”
昨日范伸便已听说,文王和韩凌在马球场上闹出。
个临时改口说认错人。
个却对自己行刺供认不讳。
两人闹得不可开交,最后还是太子出面,才得以解决。
事后韩凌被皇后差人送出宫,文王则被皇上叫去训斥通,“你是不是忘自己是什身份?”
“什名声?”
韩凌:“……”
韩凌跪阵,膝盖便受不住,开始东歪西倒,“你去找姜姝,就说韩夫人起谋杀之心,晚步就见不到。”
***
韩凌等日,也没见姜姝上门。
走不开。
谁不好惹,偏去惹韩家野丫头。
那副天不怕地不怕性子,无非就是因为有韩老夫人为她撑腰。
***
然这回,韩家老夫人却没再替韩凌撑腰。
任由韩夫人管教。
堂堂个王爷居然不顾礼节,和个小丫头片子当众争论。
还输。
韩家口咬定是他文王酒后失态,不仅对韩家出言不逊,还险些玷污人家清白。
个姑娘家,还能拿自己名声玩笑?
皇上越想越气,拿身旁酒杯便扔过去,“你就给朕呆在你宁安殿,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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