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进门时问过那声,“姜姝呢”没再说句话。
姜文召几次侧目欲要攀谈两句,却见范伸面色清冷,并无搭理之意,只得闭嘴。
以往历届大理寺卿个个不是胡子花白,也是不惑之年,唯独年前刚上任范伸,年纪也不过双十。
相貌生倒是清隽俊逸,寒气却过重。
不笑时,活脱脱阎王爷。
“范大人。”姜文召迎上前招呼道。
范伸直起身,脚步却没动,甚至连目光也没转,直接问,“姜姝呢。”
姜文召尽管再好脾气,这回也没什好脸色。
昨日范伸造访并不光彩,今日再来,虽正大光明走回正门,开口却是先问人家姑娘。
范伸半晌没见姜文召应答,才转过头,跟个似无事人样,全然没觉得自己哪里失仪,哪里丢人。
姜夫人被姜滢哭心都碎,顾不得那多,几次催身边人去问,“可将媒人追回来?”
得罪谁她先且顾不上,她得先护住自己女儿。
姜夫人连使三个丫鬟出去。
正是这节骨眼上,门口小厮却进来禀报,“老爷,范大人来。”
姜夫人瞬间脸色煞白,猛地抓住姜文召衣袖,“老爷,滢儿她是您最疼爱女儿啊。”
,是狼窝虎穴。
今儿那皇宫,便是彻彻底底坟墓。
进去,可还有活路。
半盏茶功夫,姜府上下都知道消息。
姜家二姑娘姜滢昨儿个还在幸灾乐祸,如今却脸绝望,在西厢房内“呯呯嘭嘭”阵砸好几套茶具,悲切地呜咽,“凭什呢,要说姜家姑娘,也是她姜姝在先,她怎不进宫……”
笑,那面上带几分痞气,反倒让人心头紧张,后背生凉。
朝中重臣,比他资历深大把,却无人敢轻视怠慢。
用朝中臣子暗处里话来说,宁愿得罪君子,也不能去得罪个疯子。
范伸便是他们口中那个疯子。
说不定哪天他个看不顺眼,便借着陛下名头,将你全家老少
姜文召咬着牙。
范伸也不急,目光落在他脸上,平静地等着他。
僵持片刻,姜文召才道,“范大人,里面请。”
姜文召将范伸领去前院招待,回头便让人去趟后院,“让大小姐煮壶茶过来。”
范伸坐在姜家堂内,安静地候着。
姜老爷铁青着脸将衣袖从她手里抽出来。
姜夫人再扑上去,便扑个空。
等姜老爷匆匆地赶到前院,范伸已经进门,正立在姜家进门那块石头跟前,卯腰瞧着上头雕刻姜家祖训。
当年姜太师,倒是威风。
奈何子孙不齐。
可昨日侯府已经来姜家提亲,许姜姝,三姑娘今年尚未及笄。
如今能进宫就只有她。
她也不过才十五,她不想死。
姜滢砸完器件儿,又哭着跑去主院找姜老爷和姜夫人,这会子倒是全然忘记昨日自己同三姑娘说过那话,姜府得罪不起侯府。
姜老爷坐在屋内,捏着拳头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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