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风云许怀谦并不清楚,他这会儿正带着灾区众身强力壮男人们扛着锄头耙子等工具在冰天雪地荒地上挖水渠、开荒。
“都动起来啊,”许怀谦鼓励着他们,“明年
当初他在华阴待年,对水灾过后建设也算是有些熟悉,觉得这次盛北之行,他就算不能让盛北百姓完全恢复生机,至少也能少让他们遭受些苦。
何况许怀谦还在哪儿,他想去看看学学许怀谦是如何建设,以他那颗时政张口就来脑袋,想必盛北建设会很有趣吧。
结果,他家人人不让他去。
“你现在好不容易在朝堂之上站稳脚跟,”沈家人苦口婆心地劝道,“和你叔叔两人在朝堂上为陛下打配合,比去盛北更重要。”
“何况盛北已经有个许怀谦,”沈延绍也劝他,“以他之能,区区盛北不在话下,你去也只能锦上添花,而无法雪中送炭,缙朝不止个盛北,还有其他十二个承宣布政使司,温年你目光不能只放在许怀谦身上,你不能走他走过路,你得有属于你自己路。”
两年,过两年就要考举人吧,这里刚改革科举没多久,外地夫子都在摸索着学习,你这个时候去盛北,你家孩子怎办?”
京官旦调任,家眷也要跟着上路,除非在京城里自己有房。
方天禄个农家子,年俸禄养活大家子都困难,哪儿还存得下钱买房?他走他妻儿也要跟着走。
“但都已经把名单交上去,”方天禄听严智渊这样说,也有些犹豫,他属实是冲动些,没为妻儿考虑到,但他从不为自己行为后悔,“现在反悔也来不及,不如回家好好收拾行李,准备前往盛北。”
“就算是去盛北十年八年不回来也没什。”
“自己路?”沈温年下被沈延绍说清醒,好像是自许怀谦解元时政卷子十分出彩以来,他太过于关注许怀谦。
时政学他、为官之道也学他,就连他官路都有他功劳。
拾人牙慧,并不可取,他长处并不在于比,他得找出属于自己路。
“知道,谢谢小叔。”沈温年清醒过来后,朝沈延绍深鞠礼。
沈延绍见沈温年能够如此迅速地反应过来,也是颇为欣慰,年轻人做错事,走错路并不可怕,可怕是做错事,走错路,还不知悔改。
能够在盛北建设,点点地看到盛北好,缙朝好,总比他在京城这潭死水里永远看不到希望好。
他把盛北建设好,缙朝蓬勃向上,就算儿子不进去官场当官,以后也能在这片土地上生活得更好。
“你简直无药可救。”严智渊苦口婆心番,见方天禄还灵顽不灵,摇摇头,也不再说什。
他现在有番热情别人说什都听不进去,等他到盛北,看到那绵延千里,被洪水淹没过,无法打理绝望地方,就会想在京城待着不好,干嘛要出来这累死累活。
除方天禄,还有个人想去盛北,那就是沈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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