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人说得很对。”詹敏达没有官职不是朝廷中人,他是朝廷给翰林院聘请教习,说实话开始,他不是很想管袤河这档子事,毕竟,朝廷其他*员都不管,他个就会点水利人去管什?
但架不住,他学生小文直
“他们从淮河迁到袤河,还是自发组织迁徙,朝廷不用花费分厘,到袤河,他们难道就不是朝廷百姓?”
许怀谦眉头皱得更深,不管在那个时代,受苦受难始终都是老百姓。
“就算只需要挪个县就能解决问题,”詹敏达说得轻松,许怀谦却从里面看到很多问题,“要百姓放弃自己安居乐业已久地方,挪到个完全陌生地方恐怕也不是件易事吧。”
个县,至少都得有五十多个村落,好几千口人,这多人,想要都说服,很难。
“而且淮河已经干涸这多年,里面杂草淤泥都快把河道给填满吧,如何清理河道也是件头疼事。”
有行动,实在是,不知道如何行动。
“但是,你只看到表面,没有看到深处,”詹敏达把丰良县这个地方圈下,“如果们把丰良县这个县城挪开,让袤河水串县而过,你看看后面有什?”
许怀谦看到条极为黯淡线,不太明白摇头:“这是什?”
“这是曾经淮河河道,”詹敏达给他解释,“淮河河道早在前朝时就因为大旱而干涸,为生存,百姓们不得不往袤河这边迁徙,们现在看到袤河周围附近村落都是由当年大旱逃难到袤河百姓组织而成。”
“现在,袤河决堤,恰好有这条干涸河道,如果把袤河水渡过去,是不是盛北水患就迎刃而解,还能让淮河恢复生机。”
“最重要点,从舆图上看,这袤河和淮河距离不远,可你刚才说,百姓逃难去袤河,都需要逃难,那距离肯定很远,就算挪开丰良县,这其中引水用渠道,挖掘起来,也是个不小工程。”
总不能把人迁走,决堤坝后就不管,等着水自己流入淮河吧?
这水是世界上最不可控制事,它有可能自己流入淮河,也很有可能往其他县而流。
丰良县周围还有别县呢,个弄不好,可能把附近几个县城块殃及。
他们是来救灾,不是来制造灾难。
“曾经淮河附近良田可比袤河附近良田要优渥得多。”
许怀谦不懂水利,听詹敏达这样说,乍然很不错,只需要挪个县,什问题都能引刃而解,但实际,恐怕没有那简单吧?
“若是这简单就能够将问题解决,那当初前朝为什不直接从袤河挖渠道将水引到淮河呢?”
这样就算干旱,也不至于让百姓都跑光吧。
“前朝那会儿因为旱灾,自己都自顾不暇,哪还有功夫空出手来挖渠道引水,”詹敏达摇摇头,自古以来朝廷都是为自己想得多,为百姓想得少,“而且灾民们不是自己可以解决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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