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比得罪人强多。
因此他对这个婚宴布置点都不在意,直在心里盘算着这事。
相较于他们复杂心里,章秉文就纯粹多,他七情六欲还开,不懂什情情爱爱,顶着张脸,交个八百八十八文礼金,进入陈家院子就等着开席好吃席。
见到他同窗们都来,还朝他们都招招手:“这桌!这桌!这桌!”
章秉文多机灵啊,趁人还没来,率先就占个对着正厅桌位,待会儿好看他师兄师嫂拜堂。
他不敢去赌学政会为许怀谦个素不相识,只是写得手好字秀才去跟地头蛇样知府杠?
最后多半都要许怀谦自己吃挂落。
因此他当时就跟学政大人人说:“与许秀才是知交好有,若是大人信得过小人,小人写好碑文,便去找许秀才镌字。”
乡下找人并不轻松,那几天又下雨,路上泥水汤汤,学政大人小厮找到孟方荀都废不少劲,更别说是去找更远许怀谦。
听他俩相识,有什事也好在块商议,哪有什不同意。
同时把这两人都得罪。
江大人虽然致仕,可他在朝中人脉这些都不是他这个偏远地区小秀才可以窥视,人家指头缝随便露点什,都够他们吃辈子。
学政大人也同样,他个要科举,要是把府学政给得罪,人家跟其他同僚打声招呼,他这辈子科举之路就算是走到头。
不就是写碑文,写,必须写,还得写好。
孟方荀权衡利弊答应后,后脚就听到学政大人还要来许家找许怀谦,让他为碑文镌字。
几人看到他招呼,回过神来,都向他那桌赶。
“就属你最机灵!”裴望舒左望右望,发现他们这桌视野最好,不得不佩服。
“那是。”章秉文抓着瓜
他也不怕孟方荀个小小秀才蒙骗他,他要是敢蒙骗,回头他这个秀才功名身,保不保得住都难说。
孟方荀这些日子天天在家琢磨碑文,好不容易写好篇感人肺腑碑文,正要来找许怀谦他们,想到他们马上就要操办喜事,又不想在这个关头上坏他们好兴致,还是等他们成完婚再说吧。
于是又洋洋洒洒地写篇祝贺他们二人新婚贺文,这才忧心忡忡地过来。
也不知道许怀谦眼睛怎样,能不能看书写字?要是还看不见,家里还存着有以前练笔写字吗?
孟方荀给许怀谦想个注意,要是他眼睛还没有好,把以前家里字迹翻出来照着他碑文个字个字挑出来找人临摹也行。
当时孟方荀那叫个大气都不敢喘,他敢说许怀谦现在眼瞎吗?!
他不敢说。
他怕学政大人迁怒,这些当官天个心情,他现在找他们写碑文镌字态度放得很温和,谁知道,知道办不成事后,是何心情?
是迁怒许怀谦,还是帮许怀谦出头?
孟方荀不敢去赌,学政是学政,考院是考院,考院由永安府知府经管,学政只管考生科考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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