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佑言身后还站着裴望舒几人,被盛致远这毫不客气地当着他几位朋友面,将他觉得最羞耻、最难堪事说出来,他整个人面色都有些扭曲。
他不敢去想,他几位朋友知道他赘婿身份如何去想他,如果说许怀谦入赘是因为身体不适加之迫不得已,那他呢,他个手脚健全、家庭和睦人去入赘是为什?
会不会想他是个攀龙附凤、曲意迎逢人?
想到他朋友会用言难尽、你竟然是这样个人表情看他,段佑言觉得呼吸都在难受。
他不敢回过头去看几位朋友神情,因为他真得罪不起他这位县令岳父,只能握紧拳,倍感羞辱地垂下头,应声:“小婿不敢。”
摇头:“倒也不是,这哥婿虽然为人木讷些,但也不完全是无才之辈。”
听到这里宋云帆神色才好些:“那盛兄这般作态又是为何。”
“哎!”盛致远叹口气,颇为无奈道,“只可惜,这哥婿有才是有才,奈何手字,实在不堪直视……”
“知晓这次学政是宋兄你……”盛致远顿顿,不会拍马屁人,小小拍个马屁,“苏州出人才,宋大人见过文人墨客多如牛毛,永安偏隅之地,写出来文章入不宋兄之眼,何况是哥婿那手烂字。”
说着盛致远向宋云帆拱拱手,也不白要他人情:“凑巧,再过几月,恩师就要告老致仕,想送恩师块功德碑,置于恩师家乡。如若宋大人能不嫌那哥婿丑字,公平阅卷,不论成绩如何,这功德碑,想宋兄比送更合适。”
“这就归家伺候夫郎。”
“嗯,上来吧。”不知道为何,看他不爽,盛致远就爽。
要不是他家锦哥儿提前潮热发作,他这个当大夫没诊治出来,害得锦哥儿潮热难耐,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亲他举动,他怎会同意个草药大夫给他当赘婿!
段佑言匆匆跟裴望舒他们几人道声:“告辞。”连他们脸色都不敢见,就急忙爬上马车,在马车角等着伺候盛云锦。
“爹!你干嘛要这
盛致远说话点到即止,顺水人情他是送上,至于宋云帆他要不要,他也不问,当即识趣地告辞离开。
反正他该做都为段佑言做,要是段佑言文章实在不可取,落榜,那就是他自己学问不努力,咎由自取!
“岳父大人。”段佑言不知道盛致远来府城是为他,还以为他是来府城办事,在马车外看见他恭恭敬敬地行礼。
盛致远帮是帮段佑言,但他看见这个哥婿,他就气不打处来,尤其是这个哥婿看到他,看到他家锦哥儿就副冷言冷语,好似他们家对不起他模样,他就对他更没有什好颜色。
“起来吧,”盛致远冷冷地扫眼他那见到自己就垮掉脸色,“考完试还不赶紧回家伺候夫郎,在外面闲逛这多天作何?怎?自觉自己考上秀才?就可以摆脱赘婿身份?自立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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