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这怎办?!”章秉文急得都快哭,许怀谦本就身体不好,这又发烧,还能挺得过去吗?
“还能怎办?”段佑言好歹当过许多年大夫,他把将许怀谦扶起,“赶紧送去医馆医治啊。”
烧两天,人都快烧傻,再不治就彻底没得治。
“哦哦。”都快考蒙几人,这才背背,抱抱,将许怀谦连拉带拽地拖出考院。
段佑言他们在号舍里找到许怀谦时候,看到他眼窝深陷,原本有光泽皮肤也黯淡下去,变得既薄且没有血色,整个人就跟个痨病鬼没什两样,跟他们记忆里那个容貌气质出众许怀谦大相径庭。
个个都不由得讶异起来:“你怎变成这幅模样?”
“————咳咳咳咳咳。”嗓子咳得都快说不出话来许怀谦摇摇头,声音嘶哑道,“别说,们赶紧出去吧。”
这个鬼地方他是刻也不想待下去。
“好。”段佑言揭开他面前桌板,将人送号舍里扶出来,还没走上两步,许怀谦就脚下发软,个踉跄差点跌倒。
自己。
他们永安府都是些穷学生,读书已经让他们家里捉襟见肘,那还有多纸墨让他们去练字;即使有几个字写得好,也是家里有钱吃喝不愁,学来献宝,跟科考关系不大。
而许怀谦字不同,字迹飘逸潇洒又遒劲有力,笔锋柔而不软,锋而不利,让人越看越舒服,越看越舒服。
私底下左正谏还收集几篇许怀谦写文章,忽略文章内容,让家里小孙孙当个临摹贴也不错。
如果许怀谦学问稍微扎实些,凭着这手好字,都能让他挂个吊车尾,可惜,可惜,还差点火候。
他皱着眉给许怀谦把把脉:“你染上风寒?”
许怀谦点点头。太倒霉,本以为买最好棉被肯定是防寒保暖,结果他撕开棉被看,里面只有少量棉花其他全是草絮。
初秋天,夜里还不是很冷,其他人将就也能将就,可他身子骨弱,阵风吹进来,冷得他全身都在打颤。
打颤也没办法,考院里人是不会管人死活,更不可能给他求医问药。
他只能咬牙扛到第二天,可第二天更惨。他号舍正对着太阳,正午时候阳光照在他身上倒是暖烘烘,可这烤就是两个时辰,冷热交替下许怀谦脑子越来越迷糊,在他不知道什时候伏在桌板昏迷过去,再醒来时候,他就知道自己铁定感冒。
就差那点点火候。
左正谏也是憋屈得很,要是许怀谦提前来书院年,凭着他那股病弱都能努力劲,他都能让许怀谦这次考过,可惜两个月时间还是太赶。
不过没关系,这次先让他长长经验,等到明年再下场时候,就不会这样着急忙慌。
三天时间,晃而过,许怀谦在号舍里简直被折磨得骨瘦形销,本就是不是多胖人,出来时候更是瘦得就剩把骨头。
跟穿越之初没什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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