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望舒对两人态度愤怒极,要不是现在还在上课,他定要冲过去问问他们,大家还是不是朋友,亏他昨天还力排众议拒绝丁班众人拉拢站在许怀谦这边,结果许怀谦就是这对他?
“看别人做什?”夫子见他直盯着后排两个学生敲敲戒尺,“错就是错,还不知悔改,简直冥顽不灵!”
夫子对这种学习态度极为不端正学生,简直就是恨铁不成钢,他们那会儿多想要个科考机会,奈何国家直打仗,恢复科举都是近十几年才有事。
要让他年轻二十岁,他还至于在这里教书?
“还有后排两位新学子!”夫子骂完裴望舒,又把许怀谦和段佑言两人拎出来,“你们不会觉得帮同窗代写是讲义气在帮他吧,你们这是再害他!”
正想着,坐在上方检查昨日课业夫子,突然脸黑,直接把裴望舒叫起来:“裴望舒!”
“嗯?”还在回味鸡汤裴望舒,不明所以地站起来,“怎夫子?”
“你还有脸问怎!”夫子拿着戒尺敲敲案桌,“你连课业这点小事都要别人代劳,你干脆读书也让别人代劳算,还来书院读什书!”
夫子激动得很,这裴望舒完完全全就是个纨绔子弟,每天就是斗鸡遛狗到处玩耍,书、书不好好读,课业也不做,真不知道山长收这种人进来做什!
“怎就找人代劳?”裴望舒确定得很,许怀谦和段佑言没离开过他视线,不可能是他俩吿得密,他也没有大喇叭到处说,他找人给他代写课业,这夫子怎就认定他找人代写?
在这位夫子看来,裴望舒年纪还小,只要用心教就能摆正过来,但偏偏来两个助纣为虐,这样如何把人往好里教!
许怀谦和段佑言听夫子把他俩也骂,正正神色,也不否认自己过错,当即站起来给夫子行礼:“学生知错。”
这位夫子见许怀谦和段佑言态度良好,而且代写也没有收着自己笔锋,让他眼就认出他们二人字迹,觉得他们还有得教,这才消点气,全部惩罚道:“每人各领十条戒尺,把昨日课业再誊写三遍!”
“是。”
许怀谦和段佑言两人没有任何不满地上前向夫子伸出手。
莫不是在诈他?
“还怎就找人代写!”夫子对于他这种死不认账行为感到十分气愤,就差把课业扔在他脸上,“你自己看看,这是你写得出来字吗?”
裴望舒疑惑地把夫子扔给他课业捡起来看看,看到上面俊丑两种迥然不同字迹,脸都煞白,当即像后排许怀谦和裴望舒看过去:你俩坑!
许怀谦和段佑言朝他微笑。
真不是他俩故意坑他。许怀谦已经很努力地让自己字往丑里写,奈何笔锋它不听话,写出来字虽然没有他平日里写出来字好看,但是也不丑;段佑言也是,他也很努力地把字往好看里写,奈何写出来字还是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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