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谦站在后门边上看着准备离开陈烈酒,突然很不舍得。
有老婆孩子像个宝。
他老婆来,什都给他解决好,现在他老婆快走,他心也快跟着飞走。
陈烈酒看他眼巴巴地站在那里,就像小妹以前站在门边眼巴巴地看着他要出门走镖样,心下就软,问声:“怎?”
许怀谦有些不太好意思:“其实还是有点点辛苦。”想你想得很辛苦。
许怀谦打开食盒,拿汤匙舀黄澄澄鸡汤喝口,心满意足。
在书院吃几天用苎麻油炒菜,现在突然喝到纯正鸡汤,他都快忘记正常食物是什味道。
“好吃吧!”陈烈酒看他这表情就是满意,随即想到他不吃苎麻油,狐疑地问声,“书院里不会炒菜用都是苎麻油吧?”
“偶尔也会有动物油。”但得碰运气,有时候你觉得是用动物油炒菜,但买回去看是苎麻油,有时候你觉得是苎麻油炒菜,吃竟然不是。
“偶尔?纯靠碰运气哪里行!”陈烈酒生气,许怀谦身体弱,要是再不好好吃饭,他这命都不够在这书院里折腾!
乡下有些宗祠人欠衙门税收不还,他就点火把围在他们宗祠庄稼地里,不还他就放火烧粮食。
这马上就要收成,他这把火放下去,别说是税收,今年年都颗粒无收,没有那个宗祠人敢不还。
他也听很多人骂他心狠手辣,心狠手毒,恶霸,最毒哥儿心,早晚要遭报应。
他不怕。
他们都敢欺上瞒下,收村民租子不上交,他为什不敢威胁他们。
陈烈酒突然搂着他腰,在他脸上轻轻地啄下:“亲下就不辛苦好不好?”
“从明天开始让人给你送饭。”陈烈酒当机立断道,“你以后别吃书院里饭!”
“——啊?”许怀谦惊下,刚想说不用,这每天爬山多辛苦啊。
可是陈烈酒不听他,直接决定:“啊什啊,就这定。”
许怀谦喝着鸡汤想,家里不是他做主吗?怎上书院读个书,陈烈酒又把话语权给夺回去。
两人喝着鸡汤说着家常,不知不觉午休时间就过,许怀谦得回去读书。
他若要遭报应,他们也必须跟着他块遭报应,否则就是老天无眼!
“你呢?”陈烈酒不想跟许怀谦说他那些凶残事迹,“在书院读书辛不辛苦?”
“不辛苦,”许怀谦摇摇头,“风吹不着,雨淋不到,每天就在书院里读书,那里辛苦!”
跟陈烈酒比,他这是再舒服不过吧。
“那就好,”陈烈酒放心,拾起地上食盒带着许怀谦坐在书院后门台阶上,“小妹杀只鸡,让婉婉熬汤,说是带给你补身体,你尝尝,婉婉用你教她熬汤法子熬得,不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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