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许怀谦下乡时候,最讨厌就是这种不把女孩命,当命看人。
“家宝珠命当然比你家儿子命金贵多,”许怀谦揉揉陈小妹那被扇得都肿起来脸,“等她小鸡孵出来,她就是们家金娃娃,你家儿子到现在还只会玩泥巴,能跟家宝珠比?”
打蛇打七寸,挖树先挖根。
她最在意什,许怀谦就往她在乎上面招呼。
“还金娃娃呢!”陈贵家看着那摔在地上鸡蛋,“要是拿个破棉被都能孵小鸡,还说这天上能下银子雨呢,它下吗?别以为叫个宝珠就珍贵,个克爹克娘丧门星玩意!”
脑袋使劲敲,把陈贵家吓跳,忙去把她拉开。
但陈小妹死活不松手,还口咬在陈三柱肩膀上,任凭陈贵家怎打她脸,掐她下巴都不松口。
许怀谦听到动静,放笔出来时候,见陈贵家都扇陈小妹好几巴掌,忙快步上前去将她手推开:“这位婶子,你过分!”
“过分!”被推开陈贵家听许怀谦这说,气道,“她都把娃咬成啥样,没打死她个死丫头都算好。”
许怀谦轻手轻脚地分开陈小妹紧咬着陈三柱肩膀下巴,见她白嫩脸都快被扇肿,下巴上全是掐痕,即使这样也没哭,眼睛里打着泪花,脸愤恨地瞪着陈贵家两人,嘴里不停地叫嚷着:“你们赔小鸡!”
“你!”陈小妹望着她,眼睛都快瞪出血。
她出生,她娘就难产去世,没过多久爹也病死,大哥在外面走镖,只有八岁小哥带着她,小哥生下来就腿脚不好,带着她老被村里人耻笑,说他两都是家里丧门星,克爹又克娘。
后来还是大哥回来,把他们都打,告诉他们,小哥叫金虎,她叫宝珠,他两都是家里金银珠宝,是他捧在手心里宝贝,才不是什丧门星,村里人才没明着取笑他们。
现在这话又被陈贵家翻出来说,新仇旧恨加起来,怒火烧得陈小妹恨不得将面前老虔婆给咬死。
“说她是金娃娃她就是金娃娃,说她能用棉被孵出小鸡她就能孵出小鸡,
“赔你什小鸡?!”陈贵家扒开疼得直嚷嚷陈三柱肩膀看,都咬出血,“没让你们赔家小柱子医药钱都算好!”
“哎哟,心肝。”说着她把哭得直抽抽陈三柱抱进怀里,“娘就不该带你来这陈家,被个死丫头欺负成这样,这又青又肿还流血得遭多大罪哦。”
“你口个死丫头,”许怀谦看,这陈三柱又皮又糙陈小妹根本没下死手就是咬肿些溢出点血,根本没那严重,她嚎得像是快要死似,反观陈小妹才是被打得不轻,不耐烦,“你家孩子是什,死孩子?”
“你怎说话,你个病秧子才是死孩子呢,”陈贵家抱着孩子脸心疼,“她个死丫头,生下来就该掐死赔钱货,能有家儿子金贵?”
敢情还是个重男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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