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响起脚步声,声音离门口越来越近,余忆然找到个角落躲起来。几分钟后,聂伟开门走出手里拿着铁锹。游秀芬跟在后面,怀中抱着个孩子。
余忆然心生怀疑,等两人走远后,悄悄跟过去。她个子矮又黑瘦,躲在草丛里刚好被杂草挡住。
她看到聂玮和游秀芬站在李子树下。聂玮弯腰用铁锹挖土,挖好久,游秀芬蹲下将怀里婴儿放进去,随后两人合力将土盖上,用铁锹拍平土地,让地面恢复如初。
游秀芬抬起手摸着李子树,开口说几句话。余忆然离得较远,既看不清表情也听不见声音,不知道游秀芬具体说什,仅能看到游秀芬最后垂臂很是无力。
过好会儿,聂玮扶着游秀芬回房间。余忆然从草丛里出来,顺手摘下身后朵小花,走到李子树下,慢慢蹲下来。
八年前,微凉夜晚,月亮又圆又亮,还有星星闪闪发光,然而天空却飘着蒙蒙细雨。十二岁余忆然因为屋内呼噜声而睡不着,从房间跑出来,独自人来到空旷院子。
余忆然坐在跷跷板上望着天空,鼻息间传来雨水浸湿过青草香。每当深夜,她都会想起几年前被父母丢弃时也是在这样个安静漆黑晚上。
安静夜晚,声音被无限放大,点风吹草动都能听得真切。余忆然听到身后地异动,好像是婴儿哭声。她寻着声音来到道门前,里面是院长和院长夫人房间。
这哭声好似刚出生娃娃。据余忆然所知,福利院并没有年龄这小孩子,估计又是被父母狠心遗弃无辜生命。
婴儿声越来越小,余忆然以为是孩子睡着。她刚转身要走,就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
她将花放在土上,用手摸摸这片潮湿土地,安抚着树下亡魂,眼泪不觉流下来,“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来自哪里,更不知道你是第几个,只愿你来世可以幸福。”
余忆然环顾下院子,忽然觉得切都是陌生。从小她就和普通人不样,她能看见别人看不到东西,听见别人听不到声音。刚来福利院时候,她能偶尔感受到身边有些孤魂来回飘荡,但并没有多想,也没细究来源。
如今看来,这些孤魂都是人为。余忆然心生恐惧,原本以为天使竟是夺命恶魔,会不会有天自己也会死在两人手里。
天色已晚,余忆然起身决定离开,刚走两步,脚尖踢到个东西,她低头看,有
“松手吧,已经没气。”说话人是男人,应该是院长。
孩子死?余忆然奇怪明明刚刚还哭得十分有力,怎会儿功夫就停止呼吸。
个女声接着响起,“孩子,你别怪,是为你好。你不该来到这,这就是个地狱开始。早点离开这世界,下辈子投个好人家。”
余忆然吃惊地站在原地,时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为什?她不懂。为什自己最爱游妈妈要杀这个孩子?到底发生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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