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
口气：“天下唯
比两个醉鬼更糟
，恐怕就是三个醉鬼。”
“现在
就遇见三个醉鬼。”马如龙叹口气，道，“因为这三个醉鬼中，有个就是自己。”
现在他还没有醉，说也不是醉话。他心里确有很多感触。——个人绝对不能逃避自己——自己过错，自己歉疚，自己责任，都绝对不能逃避。因为那就像是自己影子，是绝对逃不。
俞五说道：“在哪里？两个醉鬼在哪里？”
大婉道：“好像就在这里，就在面前。”俞五看看马如龙，马如龙看看俞五，两个人起大笑。
“妈妈只告诉，遇见个醉鬼时，应该赶快溜之大吉，却没有告诉遇见两个醉鬼时应该怎
办？”她笑笑，又道，“幸好自己倒想出个法子。”
俞五道：“什法子？”
“自己也喝醉。”她也喝大碗，喝得更快，“等自己也变成醉鬼时候，就不怕醉鬼。”
俞五道：“你不怕醉？”
马如龙道：“醉死也要喝。”
俞五大笑道：“好，好极！”
世上确有种人是死也不肯服输，马如龙无疑就是这种人。看着他们左碗、右碗地往肚子里倒，大婉忽然叹口气，道：“出来时候，妈妈再三叮咛，叫千万不要喝醉酒，也千万不要去惹喝醉人，她说，天下醉鬼都是样，不但自己神智无知，对别人也蛮不讲理。”
俞五道：“你妈妈是个最聪明女人，她说话你定要记住。”他又喝碗：“男人喝醉酒，是什事都做得出来。”
俞五拍手道：“有理。”
马如龙道：“只有点不好。”
俞五道：“哪点？”
马如龙道：“三个醉鬼是不是比两个醉鬼更糟？”
俞五道：“是。”
大婉道：“所以她说，个聪明女人，遇到个醉鬼时，最好法子就是赶快溜之大吉。”
马如龙道：“有理。”他也喝碗：“非常有理。”
大婉道：“两个醉鬼当然比个醉鬼更糟。”
俞五道：“有理。”他又喝碗：“天下唯比个人喝醉更糟，就是两个人都喝醉。”
大婉叹口气，道：“只可惜现在就快要遇见两个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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