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那个人吗?”李萧山问出原来李泯绝对无法回答问题。
而他身旁,此刻李泯,顿顿,郑重地回答。
“很爱他。”
“想要和他拥有婚姻,在起,过辈子。”
李萧山声音骤然严厉起来:“有情绪是很苦,你不怕苦吗?”
“是别人告诉你吗?”
“是。”
原来他也是可以被仔细观察。
不是所有人都会忽视他感受。
只不过那个人不是他保护十几年至亲亲人。
他艰涩地说:“说说……你长什样子。”
李泯顿顿。
他很少观察自己过。不知道怎去描述自己长相。
可是,有个人喜欢观察他。
观察他切无趣习惯,观察他自己都未曾发现过细节,观察他留下所有痕迹,观察他情绪,他感受,他目今为止幸福进程。
精神越来越差之后,他甚至连李泯从前是什样都记不清。
“李泯……”他第数不清多少次叫这个名字,莫名地想起自己从未像亡妻那样叫过他小泯。
这个名字也是他给他改。
泯,寓意消失,丧失,抹除。
他告诉他“你叫李泯,泯灭人性泯”。
人知道那是他病。
他已经把自己所能都做到极致。
最后段空缺,永远无法弥补,他始终安静地做着自己缺撇人。
李萧山觉得阵晕眩,浓浓黑影侵袭上来,让他呼吸困难。
再睁开眼,床前坐不是李浪,而是久违李泯。
李泯近乎宣誓般,虔诚地低语:“愿意为他忍受诸多苦
“有人对你好吗?”
“对很好。”
李萧山忽而沉默。
他发现李泯和以前不同。
在说最后那句话时,他尾调中,是轻而又轻温柔。他有情绪。
从前只有他观察这个世界。
现在有人从世界中来,只观察他。
“眉毛很浓,”李泯说,“眼睛是很薄双眼皮,睫毛向下遮,鼻梁上有点不明显驼峰……嘴唇很软。”
都是那个人告诉他,关于他切。
李萧山闭上眼,想象他所描述样子。眼皮很薄、睫毛向下遮、微微驼峰,原来他是有特征,可让李萧山说,说不出来。
做个像这样人就好,他曾经这样想。
后来果然看见他乖乖地向人介绍:“叫李泯,泯灭人性泯。”
直到长大。
李泯听见,放下笔,向他靠过来。
李萧山睁睁眼睛,实在难以看清他模样。
他静默地用笔在纸上划动。李萧山知道他字也很好看,毫无特色好看,工整犹如印刷,他这个人连外表都是样,没有哪里挑出数据上错误,可细看,才会发现空缺着部分永远无法找回灵魂。
李萧山握紧拳头。
他突然想仔细看看李泯。
他竟然好像不记得李泯是什样子。
因为知道他周正得没有缺点,所以不会用力地去记他样子,也不会反复观摩这张不用被记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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