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泯说。
景予怔。
“那是……”他慢慢地、郑重地道,“在你身上感受到切情绪。”
“那应该就是,正常爱。”
……
景予按着耳机,没说话。
半晌过去,才有点发抖地,小声地说:“您明白什?”
“爷爷对态度是不正常。”李泯垂眼,低声地说,“不该在这样环境里,继续下去。”
景予憋住气,很久才恍惚地听见自己长出这口气声音。
他反抗不是规则外不应该,是他本就应做出捍卫和争取。
他与常人世界有罅隙根源在于这里,他收到错误爱。
爱应是不强迫、不偏执、渴望占有却不忍占有。
应是从无望中生出希望,泥泞中看见陆地。
应是愿他桥都坚固,隧道都光明。而非困在囚笼,断去开路。
“但有时候,人们做法会过度,因而造成些难以挽回结果,比如过度宽容,和过度……严苛。”
“任何爱过度,都是不正常,会影响到对方。”
“李桂大姐对她儿子爱不正常,所以造成反目结果。”
“其实……”他鼓足口气,正要说下去。
——
期节目也因此大火特火把。
李桂大姐也抽空给他打过电话,道歉兼道谢,景予客客气气,没觉得有什。
他想到是另回事。
这件事,可以当做对比案例来告诉李导。
那天连线时候,景予做完练习,突然说:“李导,您知道最近李桂大姐事吗?”
太好,李导明白。
他定可以脱离这个糟糕家庭。
“还有呢?”景予继续问。
不止他爷爷,还有李浪,还有那些乱七八糟亲戚,不闻不问父母,他们态度都是不正常,他们都没考虑过——
“好像明白‘爱’是什。”
应是无止无息,是次又次重生,是无尽奢望与无尽克制。
爱是尊重。
……
他好像隐隐学会点。
这次,应该是对。
“明白。”
李泯轻声说。
就像李桂对儿子过度纵容样,爷爷对他,应该是过度严苛。
不管什样爱都不是纵容,也不是苛刻。
爷爷和他关系,是不正常。
李泯怔怔,抿紧唇角,差点以为景予发现自己给李军施压。
片刻后才想到自己应该做得很隐蔽,不会被发现,他才松口气。
“听说过。”他淡淡地说。
那就好。
“亲人之间呢,有很多种相爱方式。”景予用他早想好措辞,道,“有会选择严厉,有会选择宽容,但无论哪种都是为让孩子成为个独立、健康人,是为让他过得更快乐,更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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