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茵不备之下,摔下车凳,申怀玉赶紧将她扶起来。他将车帘掀起角看去,便低低骂句:“该死……她怎会出宫?!”
申怀玉让夏如茵坐回车凳上,低声嘱咐:“茵茵,淑贵妃来,要去应付下,你不要出马车。”
淑贵妃……那不是代掌凤印后宫之主,二皇子肖弘生母吗?夏如茵愕然,随即点头。申怀玉便掀开车帘出车厢。夏如茵听见申怀玉笑声朗朗:“见过贵妃娘娘。”
街道上显然还有些人,听到这句“贵妃娘娘”,陆陆续续有“拜见娘娘”声音响起。个沉稳女声道:“申公子免礼。多年不见,状元郎风采依旧。”
申怀玉便笑道:“娘娘谬赞。怀玉这座驾愚钝,惊扰娘娘,给娘娘赔个不是。”
虽然洞房先欠着,但肖乾到底做些夏如茵腿软事。夏如茵累着,夜都睡得香甜。第二天起床后,行人简单收拾,启程回太子府。
申怀玉在肖乾冷冰冰目光中,和两人起挤上马车。肖乾时不时与他怼几句,马车很快便进城。然后没有预兆,马车忽然停下。暗五掀开车帘入内,与肖乾附耳说几句话。
夏如茵坐在对面没听清,可申怀玉显然是听清。小舅舅脸色不好看,朝肖乾道:“你速速赶去,送茵茵回府。”
夏如茵怔怔,便对上肖乾看过来目光。夏如茵连忙道:“九哥你只管去,没问题。”
肖乾显然不大放心,可思量片刻,还是朝申怀玉道:“留暗五和十名暗卫给你,你要亲自将茵茵送回太子府。”
淑贵妃似乎是笑声:“无事。只是方才车帘晃动,本宫见到车厢内还有位姑娘,却不知是申公子什人?”她声音带上些压迫:“还不出来让本宫看看。”
饶是夏如茵再迟钝,也觉得不对。马儿本不该无
申怀玉便道:“小舅舅办事,你还不放心?”
肖乾便起身,摸摸夏如茵发,下马车。马车继续前行,夏如茵这才问:“小舅舅,出什事吗?”
申怀玉也不瞒她:“段将军今早又苛责京卫军,邬明轩再次与他爆发冲突。京卫军里有人怒之下杀段将军人,段将军闹去圣上那,要削邬明轩职。”
夏如茵坐在肖乾身旁许久,对朝堂之事倒是听个七八。肖乾是掌握着大宣过半兵力,但这些兵力主要集中在边关省份,在京城兵力主要源自京卫军。当初她刚进府那阵,肖乾让她看狗咬狗好戏,向李大学士提出要求便是同意邬明轩做京卫指挥使。当时李大学士语调铿锵力争说邬明轩资历尚浅,后来赈灾回来,邬明轩有功绩,便成功拿下这职。如果邬明轩再被削职,那肖乾在京城兵力就所剩无几,处境必然糟糕。
夏如茵也忧心起来。以皇子身份对抗皇帝,本就困难重重,更别提这个皇帝还几次三番出手想弄死皇子。正胡思乱想之际,忽然听见马匹阵嘶鸣,而后车厢阵剧烈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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