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茵还抱他半响,这才离开些许,看上去愈发难过。肖乾声音不自觉便放轻:“怎?有什问题,和孤说。”
夏如茵瘪着嘴,眼眶
也好奇起来:“殿下,舅舅为什说你戴面具幼稚?这面具是怎回事啊?”
肖乾沉默片刻,和缓开口:“茵茵还记得南阳被刺杀后,九哥给你讲故事吗?”他顿顿:“那其实是发生在孤身上往事。那个因为厌恶嫡妻,从而厌恶自己大儿子老地主,就是当今圣上,孤父皇。”
夏如茵愕然瞪大眼。肖乾手便自然落在她头顶,摸摸她发:“他看重名声,会做表面功夫,这些年多少人说他对先皇后情深义重,对先皇后之子溺爱纵容。孤若非能感受到情绪,几乎都要信。他做戏做得太真,孤面感受着他厌恶,面听着他关怀,迟迟不肯死心。直到十五岁那年,孤入朝堂,太子府大火。”
“那次大火是孤那蠢二弟手笔,也是他第次直接出手相助。若非孤这感受情绪能力,那日怕是便会死在大火中。”肖乾看着怔怔夏如茵,竟然露出个浅淡笑:“说不难过是假,毕竟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孤再自欺欺人。孤忽然不想再让他看到孤这张脸,不想让旁人再看到孤任何表情。于是孤戴上面具,也断绝对他最后丝幻想。”
“现下想来,那做法确是幼稚,但到底也有些用。”男人声音平和:“个毁容皇子,可比个俊美皇子差太多。孤有个眼就能看到缺点,他和二弟都挺开心,倒也不那着急对付孤,孤才得以喘息。彼时太子党特别是申家势力已经被他削弱得所剩无几,孤每日让人化毁容妆,每日对着镜子看那张丑陋脸,提醒自己处境堪忧……似乎那种无从发泄心情就会变得平静些。大概是年半后,孤有些自己势力,对他也渐渐看淡,这才不再化毁容妆。”
“但是孤又发现,烦躁时以九爷身份逃避这个世界,是个挺好放松方法,于是这面具便继续戴着。”肖乾将面具取下,置于手中把玩:“小舅舅说得不错,现下这面具,戴与不戴都无所谓。”
因为他已经坚硬到不需要亲情,强大到不需要躲避隐藏。这个世界属于他温暖与善意,他都在夏如茵身上找到。肖乾温柔注视夏如茵,发现她露出难过神情,便笑。他将小凳上女子抱起,搁在腿上:“都是过去事,不值得茵茵难过。”
夏如茵难过搂住他脖颈:“殿下为茵茵做这多,茵茵却什都不能为殿下做。”
她将头埋在肖乾颈窝,肖乾便轻拍她背:“谁说不能?待孤登基,茵茵便是孤皇后,要给孤生太子。”他轻笑:“忘记,茵茵是想给九哥生宝宝。那先给九哥生个女儿,再给孤生个儿子,好不好?”
肖乾说完这话,清晰感觉到怀中人僵。他不解,试探问:“茵茵不想生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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