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山当年确是风华无两,本还因为能嫁给他开心,结果成婚后才发现,他心全在你娘亲身上。他娶不过是为家族,那些柔情与呵护,他全都给你娘。”
“因此憎恨你娘。你娘日不死,景山便日不会看到。于是在你娘怀胎四月时候,设法让景山误以为你娘与下人私通。”
说到此处,李瑾蓉嘴角弯起,露出个快意笑:“景山不相信,可证据就摆在那。他开始冷落你娘,你娘亲也因此郁郁寡欢。而也找到机会给她下毒,本想着让她尸两命,没想到你娘俩倒是命大,竟然都活下来。”
“但她亏损根本,生下你不久后便病逝。景山开始懊悔,忽然笃定自己错怪你娘。他说你娘不可能与人私通,他没有信守承诺只娶她人,便已是不该,后来又冷落她,更是对不住她。可你娘已经死,于是他将他愧疚都弥补在你身上。”
“本不愿与个刚出生婴孩计较,怪只怪景山对你太重视……胜过重视和阿瑶母女俩。他对你娘亲爱意太深刻,而他将这种爱转移到你身上。不想让景山讨厌,于是只能明面上对你好,降低他戒备。”
众叛亲离,又不害怕刑罚。已经没有什可失去,唯记挂着,便是要拉夏如茵给陪葬。”
肖乾神色不变:“那夏亦瑶呢?”
李瑾蓉那笑容便又淡去。她垂眸不说话,而肖乾语调无波:“你可以选择自己给出药方,又或者,把你女儿弄进来陪你,让她求你给出药方。殿下那边迟迟没给这事定性,你女儿如今处境艰难,才会病急乱投医找来你这。你应该知道,这种时候陷害你女儿,可比之前陷害你容易多。”
他说完这番话,李瑾蓉沉默良久,终是声叹:“罢,拿纸笔来。”
狱卒连忙将准备好纸笔送上。李瑾蓉在小桌旁坐下,低声道:“亏欠阿瑶。她本不该被养成这样,是每每看见她欺负夏如茵,便觉心中痛快,这才没有好好管教她……结果反倒是害她。”
“告诉自己没关系。他便是再对你娘亲情深
她执笔,在纸上写下药方,递给肖乾。肖乾接过收好,却并不离去,而是朝狱卒个眼色。狱卒便出外,片刻领回个人。
夏如茵缓步行去肖乾身旁,语调平和唤:“夫人。”
李瑾蓉真面对她时,倒看不出方才说要让她陪葬恶毒模样。她面无表情不答话,夏如茵便问:“想知道,你为什要杀?”
李瑾蓉依旧沉默。夏如茵等等,以为她不会回答,李瑾蓉却是开口:“因为恨你娘亲。是她抢走景山。”
这句话出口,后面故事便顺畅:“你娘亲其实不是姨娘,而是景山平妻。她与景山青梅竹马,两人都是父母早逝。她族人想将她卖给老地主做妾,她便与景山私定终身,跟随景山路上京。景山后来中状元,为仕途与成婚,便将她迎做平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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