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尚书也不料,李瑾蓉丝毫没有为自己辩解句,便这般下跪认错。他皱眉:“你意思是,这事是冯嬷嬷做?”
李瑾蓉便叹口气:“其实前些年,便听说冯嬷嬷与兰青有过节。兰青那性子你也知道,大大咧咧,冲撞冯嬷嬷几次。冯嬷嬷并没和讲,也没放在心上。今日询问后才知道,那时冯嬷嬷便记恨上。”
“后来兰青出府,冯嬷嬷便想着要报复。她去找兰范,劝他将兰青嫁给李家村屠夫,想要好好磋磨她。之所以打着名义,是想着兰范介平民,不敢与官家夫人斗,便是出什问题也不敢纠缠她。没想兰青倒是厉害,成功逃跑几次,结果就没嫁成,还进太子府。”
夏尚书听到这,板脸:“所以是她买通衙役,将兰范抓去牢房?”
李瑾蓉仰头看夏尚书,神色微讶:“老爷怎会这样想?冯嬷嬷听说兰青进太子府,确是有些慌。可她个老嬷嬷,哪来能力买通
夏如茵在他注视下,点点低垂头:“可是,也想不明白,若真是无缘无故,兰范又为何要陷害夫人。他那身伤,明显是被人打过。兰青告诉,她离开夏府第二天,她爹爹就找上她。若非有人通知,他怎会这快知道兰青离开夏府?他把兰青卖给李家村屠夫,后来退嫁妆钱,可不过两天又来纠缠,这事也是真……”
肖乾这才道:“茵茵,如果你问,”他尽量温和道:“是认为,你夫人至少是派人找过兰范,也应是真做过对付兰青事情。”
夏如茵抬头看他,又是那茫然不知所措模样。她缓半响,方能再度开口:“可是,夫人为什要对付兰青?兰青她根本没什心眼,不可能惹夫人生气。夫人往日对她也很好……”
肖乾缓声道:“夫人对谁都很好,对你也很好。”
夏如茵身体僵,肖乾看得真切,不再多说。
却说,李氏回到夏府,沐浴时招身旁嬷嬷进去伺候。半个时辰后,嬷嬷红着眼眶,扶着李氏出来。除此之外,夏府切寻常,好似今日李氏在外根本没遇到事情般。
可尚书夫人被人当街泼潲水,暗中指使人陷害个出府丫鬟,这种大事,不可能不掀起风浪。消息还是以极快速度,在京城传开来。李氏多年贤良淑德好口碑,忽然便不那可信。
夏尚书回到夏府时,脸色十分难看。李氏如往常般体贴为他除去官服,夏尚书却制止她。
夏尚书生得五官端正,当年高中状元时,也曾是京城众多贵女梦中情郎。如今年近四十,依旧是难得好模样。他在厅中坐下,冷肃发问:“今日国公府那事,是怎回事?”
他长期浸*官场,养出身不凡气度,不笑时候只让人觉得威严。李氏便知道他已经听到风声。她屏退下人,在夏尚书身前跪下:“是瑾蓉过错,没有管束好身旁老人。求老爷看在冯嬷嬷多年伺候份上,饶她这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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