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划个扎姿势,说不下去:“殿上那多人看到那幕,都被震慑。太子哥哥拔出匕首,就那扎着团血肉,瘸拐朝父皇行去。他身血淋淋,手上又拿着匕首,侍卫们都吓着,本能挡在父皇身前……”
虽然已是过往,夏如茵心却提到嗓子眼上:“殿下要干吗?”
云韶小脸都是白:“太子哥哥站定,又笑,他说……”
她话未说完,便有个男声自门外传来,慢条斯理接口:“他说,儿臣
起来很阴郁。以为他会生气拂袖离去,毕竟被人逼着,bao露伤疤,是件很侮辱人事,可他竟然笑。”
云韶仿佛回想起那幕,打个哆嗦:“那笑容……感觉他看上去更阴郁。然后太子哥哥就抬手取下面具,那张脸……”云韶连连摇头:“真、真太吓人,总归茵茵你往后都不要见到才好。太子哥哥笑着,脸上伤疤也跟着扭曲着,问,诸位不觉得取下面具,才是不敬吗?”
“他问那话,没人敢答,二皇兄都不出声。太子哥哥就看向父皇,看父皇很久。躲在底下,感觉父皇都被他看得吃不消。太子哥哥问,父皇,儿臣这副模样,是不是不像母后?”
“父皇脸色也有点难看,但他只是叹口气,说,你往后还是戴面具吧,朕赦你不敬之罪。太子哥哥这才又戴上面具。”云韶搓搓自己手臂,后怕道:“当时才十岁,吓得接连几晚做噩梦,真,太丑。”
夏如茵听着也有点惊吓,可更多还是心疼:太子脸上伤疤丑陋,又能感觉到旁人情绪,那他这些年感受着旁人畏惧厌恶,定过得很难吧?夏如茵还是劝云韶道:“殿下现下不是都戴面具吗?他又不会露出脸,你就别害怕他。”
云韶又摇摇头:“不止如此。后来次年,大宣和匈奴打几场战,匈奴人求和,来个王子签订停战协议。席上那匈奴使者夸他们王子,说他们王子是神明转世。那王子突然站起来说什,使者告诉父皇,他要挑战大宣皇子。”
“父皇竟也应下来,这事便又落在太子哥哥头上。太子哥哥和那王子都除武器,走到大殿中央。太子哥哥那时才十六岁,那王子都有二三十,又高又大,比太子哥哥还高个头!当时好怕太子哥哥被他打死,结果太子哥哥身手是真好啊!特别灵活,那王子根本摸不着他,反倒是被他踢打许多下。”
夏如茵听得认真,云韶神情也逐渐紧张:“可那王子是个小人!他身上偷偷藏着匕首!他打不过太子哥哥就发火,拿出匕首想杀他!侍卫们只顾着保护父皇,根本没人救太子哥哥。太子哥哥被那王子刺伤大腿,吓得闭上眼,就听见声凄厉惨嚎!”
夏如茵双手本能攥紧衣摆:“殿下受伤?”
云韶脸上露出惧怕神色:“不是,太子哥哥不知怎,反制住那王子。然后他夺那把匕首,将他、将他……从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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