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茵连声应好,兰青便去找纸鸢。不过会,刘嬷嬷领着人,捧着堆纸鸢过来。她给云韶见礼,问两个姑娘:“云韶公主,夏姑娘,你们看看喜欢哪个?”
夏如茵这才与云韶坐下来聊天。夏如茵对宫中贵人们并不熟悉,问云韶她情况。云韶叹气道:“生母是容贵人,因难产去世,父皇便将养在宁昭仪那。五岁时宁昭仪又大病过世,去慧昭容宫中。十二岁时慧昭容又病逝,便出宫人居住。”
这也太命运多舛……夏如茵觉得云韶虽贵为公主,却挺可怜,安慰道:“生母也在岁时就过世,而且还体弱多病,年倒有九十个月在吃药。”
云韶露出同情神色:“这说还是你更可怜。”
夏如茵忧伤点头。云韶想想,反过来悄声安慰夏如茵:“京城贵女们都传命硬克人,没人真心想和玩。在宫中时,娘娘们都嫌晦气,就连仆役都时不时要欺负。”
夏如茵便也露出同情神色:“那好像还是你更可怜。”
与她目光撞个正着。两人都紧张睁着眼,互瞪无言。片刻,还是夏如茵开口:“云韶公主,快请坐。”
云韶公主惊,不仅不坐,反而让起她:“夏姑娘,你身体不好,你快请坐。”
于是谁也不敢坐。气氛时尴尬,两人都在对方神情中看到六个字:弱小、可怜、无助。
夏如茵便忽然想起在夏府后院时,她无聊便会看草草木木虫虫。春雨过后湿润草地上,有个头小小,慢吞吞爬行蜗牛。偶尔两只小蜗牛碰面,它们便试探着伸出触角,小心翼翼与对方碰碰。
……正像现下她和云韶公主般。
云韶悲伤点头。互通信息,大家都是小可怜,便也没什顾忌。夏如茵拉云韶手:“不提之前那些不愉快,你既然来太子府,们便好好玩玩。你想玩什?”
云韶随和道:“都行,听你。”
夏如茵便为难:“可是,很少和姑娘家起玩,不知道姑娘家般玩什。”
云韶讶然掩口:“竟然还有人比玩得少。”
她也挺有成就感,挺起胸膛出主意:“今日有风,又不冷不热,正适合在院中放纸鸢。不如们玩这个吧?”
同类气息让两个姑娘都放松些,夏如茵试探着道:“云韶公主不必客气,唤茵茵便是。”
云韶公主也怯怯回:“那茵茵唤云韶便可。”
夏如茵便行到云韶身旁打量她,然后抿唇笑。云韶便也跟着笑。云韶小声道:“茵茵,你可不可以把丫鬟救出来?进来大殿时,她被拦下……因为哭得太大声。掌事姑姑说她太吵闹,将她带走。好担心她……”
夏如茵突然有种能帮上忙成就感:“没问题,这就去问殿下!”
她小跑着去找肖乾,让他将云韶丫鬟放出来,肖乾自然二话不说同意。小丫鬟见到主子无事,终于不哭,跟着兰青起在旁伺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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