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到府门口,马夫赶来马车。李氏这才状似随意问句:“九爷,茵茵可以回家,其余贵女是否也可以回家?”
肖乾停步:“并非如此。”
李氏便惋惜叹声:“那便罢。那哥哥也念叨珠玉几次,还以为贵女们都能回家,还想着要告诉他。”
肖乾垂眸,而后笑:“这不是什大事,回去请示下殿下,也让其余贵女都回家看看。”
李氏喜:“那自然好,便替那哥哥谢过九爷。”
肖乾神色间便有些放松,好似真被她剖心话语打动般:“是太子贴身暗卫,自小便陪在太子殿下身旁。”
李氏露出明神情:“原来如此,无怪九爷在太子府能说上话。”她又叹声:“茵茵她自小身体不好,现下也不知有没有好转可能,九爷,你不介意吗?”
夏如茵身体差,他个太子府暗卫,有什好介意?这话看似莫名其妙,但若是作为家长托付女儿前不放心确认,那便合情合理。肖乾身为个爱慕夏如茵男人,自然要好好回答:“怎会?茵茵乖巧可爱又懂事,便是身体不好,也不介意。”
李氏便欣慰点头,看他目光愈发满意,好似他通过考验般。她神情感触:“和茵茵娘亲见如故,结为姐妹,茵茵便像亲生女儿般。她娘亲过世时,答应她好好照顾茵茵长大,风风光光送她出嫁。可如今茵茵入太子府,也不知还有没有回来天……”
“她如今身份已成婢女,那些繁杂规矩礼节,便也不多讲。”李氏站起身,朝着肖乾躬身深深礼:“只希望茵茵能过得好些。九爷,茵茵往后,还要拜托你照顾。”
肖乾和夏如茵这才上马车。车行段路,夏如茵掀起车窗帘,朝着
肖乾眸中闪过寒意。李氏在表态,作为家长,她同意他俩相好。这短短炷香时间,李氏展示她情深义重、通情达理,字字句句都是对他支持与纵容。肖乾若真是热恋之中男人,得此暗示,还能忍住不与夏如茵做点什?可偏偏李氏说每句话又都隐晦,将来便是对证起来,她也完全可以不承认,完全可以说她只是在闲聊家常。
这位夫人,可真是……心想置夏如茵于死地啊。她不仅想让夏如茵死,更想让夏如茵身败名裂死。李氏直起身,肖乾这才站起,行进两步,虚虚做个扶手势。然后他就像个得到家长认可男人般,郑重承诺:“夫人放心,定会好好照顾她。”
夏如茵正好从门外行进来,李氏看向她,目光中都是慈爱。肖乾近距离感受着她情绪——极强憎恨,好似恨到发狂般,以及厌恶、恐惧、嫉妒……
肖乾朝夏如茵行去:“茵茵,时间差不多,们回吧。”
夏如茵显然有些不舍,却还是乖乖应好。李氏也是不舍模样:“这快吗,”她上前,掺住夏如茵手臂:“罢,大娘送你们出门吧。有空多回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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